秦清輕歎：“我為你頂撞皇上，為你討好皇後，本以為夫妻一體，我們之間沒有隱瞞，沒想到這麼點事，你便不說。”
她退後一步，與厲修寒保持距離：“不說算了。”
厲修寒蹙眉，上前抱住對方：“生氣了？”
“沒有，我就是覺得我們是夫妻，我什麼都與你說，你在你麵前就是張白紙，而我對你認知甚少，我本想多了解你些，增進夫妻感情，沒想到……”秦清沮喪的低下頭。
“你，想了解我？”
秦清重重的點頭：“全部。”
“那我說了，不許生氣。”
秦清伸出三根手指，發誓道：“我保證，一定不生氣。”
厲修寒握住他的手，淡淡的開口：“你是知道的，我深中濕毒，每年這個季節，濕毒發作頻繁，便來莊子上住三個月。那個時候，蘇月會過來陪我幾日，也隻有她來過。”
“她陪你在湯池裏泡著。”秦清藏在水中的手，緊緊的攥著衣角。
“嗯，有幾次是。”
秦清哦了一聲：“那為何你不娶她？”
厲修寒的實力，早已超過太子，若他想，真個天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厲修寒神色低沉，苦笑一聲：“我也曾如此想過，若她真的鍾情與我，拚了這條命，也護她周全，可惜，她非我池中之物。”
秦清感覺道他身上的悲傷，想來其中的曲折，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細細想來，誰會嫁給一個隻有三年壽命的人，這種與時間爭分奪秒的感覺，很恐怖。
“她也是你第一個女人？”
“不是。”
“……”
“……”
話題轉的太快，厲修寒來不反應，便脫口而出。
秦清淡然道：“嗯，在我預料之中，男子及第後，便會有引導的人教床底之事，民間如此，更何況宮中，你是皇子，即便不受寵，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厲修寒不知該如何解釋。
“那個女子好看嗎？”
“沒你好看。”
“……”
厲修寒第一次感覺到挫敗，慌忙上前抱住秦清：“說好的，不生氣。”
秦清慢慢的嗯了一聲：“我沒生氣。”繼續問道：“那女子技術好嗎？”
“……”
他到底娶了位怎麼樣的王妃。
厲修寒不知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秦清露出大大的微笑：“我就是好奇，宮裏請來的引導宮女，總不會差，比青樓的姐怎樣？”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去過青樓。”厲修寒感覺事情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掌控。這丫頭什麼都敢說，半分女子的矜持都沒有。
“那宮女在府上呆了幾日？”
“也就兩三日。”
“兩日還是三日。”
“三日。”厲修寒實在憋不住，崩潰道：“清兒，咱們不提這些，都過去了。我幫你洗。”
“不用，我自己洗。”秦清一頭紮進水中，頭發浮在水麵上，久久不動。
不生氣，不生氣。
她告誡自己不生氣，誰還沒有個前女友啊，
可，她就是生氣，都要氣炸了。
這種事情，需要人教嗎？多少男人無師自通，這是人的本能，本能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