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醒來已是半夜,她揉了揉腦袋,怪自己怎麼睡著了,起身才發現身邊躺著厲修寒。
想著白日厲修寒忙了一日,很是辛苦,原本要起身的她,又躺下。
她從未近距離觀察過厲修寒。原來他皮膚這麼好,吹彈可破。
秦清輕哼一聲,低語道:“一個大男人,皮膚比女人還好。”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嘖嘖兩聲,用王小賤的話‘你過得太糙了。’
“夫人若喜歡,盡管拿去便是。”
秦清一愣,對上那雙輝月般的眸子,也不尷尬,反倒湊上前:“你什麼時候醒的?”
厲修寒高深莫測的眨了眨眼,一副老神叨叨的樣子:“你猜?”
“切。”秦清也不惱,伸出一個手指,肆無忌憚的在厲修寒臉上遊走:“平日也未見你擦脂抹粉,怎的皮膚如此好,比樓裏的清官還要俊俏。”
“啊……你打我幹嘛。”
秦清倏然起身,捂住屁股,嗔道:“你家暴。”
厲修寒支起胳膊,點了點秦清的額頭:“想什麼呢。”
秦清努著嘴,揉著屁股,挪著坐正,想起來此的目的,問道:“你見過我師兄啦?”
“嗯,見過了,情況可能比我們預料的更糟糕。”
“怎麼說?”秦清見厲修寒斂了眉眼,知有事發生:“師兄也沒辦法?”
秦清知蕭容把她叫來,為的是毒素之事。不過在秦清眼中,蕭容的醫術雖不至於天下無敵,可對付毒素還是有把握。
古代的醫術並沒有想象中差,要不然爆發一場毒素,豈不是滅一國。
更何況,蕭容背後是醫仙穀,醫仙穀裏的老頭可有兩把刷子,死人都能救活,小小的毒素不在話下。
能難道蕭容,又讓厲修寒皺眉,除非是……
秦清一個機靈起身:“城裏爆發毒素?”
厲修寒凝眉:“城內還不確定,並未有人發現,西橋已有人確診,而且那幾個人昨日也在施粥現場。”
“什麼?”秦清詫異的睜大眼睛:“他們不是奴仆嗎?怎麼會在施粥現場?”
厲修寒無奈的歎了口氣。
閩紀這幾年,水災斷斷續續,很多人實在過不下去,便把孩子賣了。這些孩子輾轉來到京城,都聚集到西橋。
日積月累,人越來越多。
販賣奴仆的都是些狠了心的人,自是不會讓他們吃飽。聽說城外有免費的粥,便帶著人去討一碗。
誰能想到,這些人中有人感染毒素。
想想那些孩子著實可憐,被父母遺棄,還被人販子賣來賣去,吃不飽穿不暖,生了病隻能扛著。
“我派人暗中調查,西橋那邊為了隱瞞病情,已暗中處理掉。”
秦清聽到暗中處理,腦子裏衝進活埋的畫麵,再也淡定不了:“殺千刀的,本就是黑心的買賣,如今又喪盡天良,不怕報應找上門,天打雷劈。”
她轉頭看向厲修寒;“這件事,不如上報朝廷。”
厲修寒抬眸,清輝的目子帶著絲絲陰冷:“以父皇的性子,知曉此事,定會派人滅了西橋所有人。”
秦清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相信:“皇上,他,不會吧,那可是幾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