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眼見三房沒戲，便把心思打到秦清身上，笑著說道：“清兒是二房嫡女，如今是閑王府的王妃，姐姐給妹妹填妝，總會錯。”
“老夫人常說大丫頭聰慧，懂事，我打從心裏喜歡，這些年對大丫頭的關心不比湘兒少，總算對得起紀家姐姐了。”
說著抬手試了試眼角。
秦清執茶的手一頓，眸底冷光湧出。還想拿母親墳墓所在地威脅她。
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看著小輩門吵來吵去，默不作聲。
秦清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帶著疏離的笑：“母親說的事，女兒這些年對虧母親細心照料，才能長大成人。”
她明擺是順著鄭氏說，可落到鄭氏的耳中，卻如針紮般刺耳。
歐陽氏輕蔑的一笑，似在說，話說的那麼滿，如今被打臉，活該。
“母親剛才提及我成親時的嫁妝，似乎有所誤解。”秦清見老太太沉穩的臉上出現一道裂縫，嘴角為不可及的抽了抽，看你能憋到及時。
秦清清了清嗓子，看向鄭氏，目光帶著疑惑：“母親難道不知，我成親時嫁妝，全都是我母親的陪嫁，秦府並未給我填妝。”
此話一出，正廳內落針可聞。
“胡說。”鄭氏最先反應過來：“三房為你填妝大家可都瞧見的，你這丫頭，怎可傷了叔叔嬸嬸的心。”
鄭氏的反應在秦清的意料之中，隻是歐陽氏沒炸起來，到讓秦清有些意外。
平日裏不說銀錢，就是少一錢吃食，歐陽氏都能鬧的眾人皆知。
歐陽氏不是不想開口，而是來前秦正寧吩咐，秦清難得回府一回，務必要和她搞好關係，不可在和以往般，與之擰著幹。
心裏雖憋屈，可她還是忍住。
好在鄭氏問出她的疑惑，若秦清說的在理，她便認了。
秦清詫異的看向老夫人，疑惑的問道：“祖母，您沒告訴她們？”
當秦清說到紀映雪的嫁妝，她便知情況不妙。
這本不是剛才的事，她又怎會主動告知大房和三房。
歐陽氏這下坐不住了，急切的問道：“母親，清丫頭的話是何意？不會真如她所說的，她的嫁妝都是紀姐姐的陪嫁，那我們填妝的東西去哪了？”
一向穩重的薑氏也看向老夫人：“母親，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都是一家人，不如說出來，大家想想辦法？”
老夫人溫怒的看向秦清，她這個孫女好手段，名義上是來填妝，卻把當年的事當著眾人的麵挑明，擺明了讓她難堪。
還有鄭氏那個蠢貨，為了點嫁妝，三番四次來莫安堂，都是她的孫女，還能少了秦清的。如今被人家拿住要害，看你怎麼收場。
到底是秦家的掌舵人，眸光流轉間，恢複以往的沉穩：“話都說在這份上，我也不好在瞞著你們。”
歐陽氏和薑氏相互看了一眼，暗道，還真有事。
老夫人道：“當你天啟初定，秦清雖隨皇上入京城不久，根基不穩，加之朝野內亂不斷，秦家風雨飄搖，如無根的浮萍。當時皇太後病重，召我入宮侍疾，這件事你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