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柔荑般的手上,扯出一道鮮紅的口子,宛若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自秦湘入府後,太子隻來過三次伊蘭苑,與後院的女人相比,算是不錯,可秦清要的不止這些,她要的是無限的寵愛。日後的淩皇貴妃。而不是太子若有若無的施舍。
秦府受挫在即,父親無暇顧及自己,沒了秦府的撐腰,秦湘的處境越發艱難。
她垂眸掃了一眼受傷那抹紅色,冷笑連連,什麼郎情妾意,不過是看在太師府的麵子罷了,怪隻怪她瞎了眼,信了太子的話,自己是特別的,如今看來不過爾爾。
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拿起花梨木上的茶盞,狠狠的摔了出去。正好摔在門檻上,月白色的瓷渣飛濺,驚的香草連連退後。
她暗中掃了眼,站在門外的小丫頭,兩人垂首伺立,大氣都不敢出。
香草心一橫,束手上前:“小姐喜怒,小心被東院的聽了去。”
秦湘怒哼一聲:“人家都騎到我頭上,在退,日後太子府哪還有我的地位。”
進府第一日,太子妃便派人傳話,免了早晚請安,說的冠冕堂皇“你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她理應多照顧些,日後大家都是姐妹,那些俗理大可不必理會。”
說白了,太子妃不願見她這張臉。
不出一日,太子府內的姬妾們便感受到風向,對伊蘭苑的人退避三舍。更有甚者,暗中對伊蘭苑的人使絆子。
如今內憂外患,秦湘就算想退,也退無可退。
既然如此,她還怕什麼。
秦湘不是沒腦子的人,確切的說,很聰慧,特別是人際交往方麵。太子妃赤裸裸的挑釁,拉仇恨,在坐以待斃,到顯得她懦弱。#@$&
“香草,去打聽打聽,葛側妃住哪個院子?”
香草不明所以,愣登的點頭,轉身出門打探。
秦湘入太子府,自太師府帶過來是個丫頭,大丫頭香草,還有三個二等丫頭。伊蘭苑依照位份撥過來,兩個小廝,四個打雜的小丫頭,還有一個嬤嬤。
這些人,秦清都不敢用。太子妃撥過來的嬤嬤,本應該管理伊蘭苑,被秦湘拒絕。如今嬤嬤跟著四個小丫頭在院子裏打雜。
剛入太子府,伊蘭苑根基淺,根本無法與東院抗衡,香草打聽了一圈,撒出去不知多少銀子,才從廚房傳菜嬤嬤口中得知。葛側妃住聽雲軒,而且家具都是按照地步打造,一水的花梨木,漂亮的不得了。%&(&
香草皺眉,同樣是側妃,伊蘭苑的家具層次不齊,長短不一,別說按照地步,就是材質也高高低低。
葛側妃進入,兩人時隔幾日,便大不相同。小姐本就是愛拔尖的人,被太子妃如此欺辱,不知會做出出格的事。
香草忐忑不安的往回走,暗自柞木如何回稟。
秦湘早已處理好傷口,穿著半新不舊的衣裳,做在美人榻上:“可打聽出來?”
香草屈膝行禮:“奴婢,奴婢打聽到,葛側妃住聽雲軒。”
“聽雲軒?”秦湘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