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沒有,平南王夫妻又來了。”
“我一早出去買菜便瞧見,平南王扶著王妃坐在路旁的茶棚裏,瞧平南王王妃的神色,應該病的不輕。”
兩個挖筍的婆子,在竹林的嘀嘀咕咕。
秦清知道兩人,一位是廚房的周嬸一位是藥房的吳大娘。她在醫仙穀學醫的時候,沒少得兩位的照顧。
醫仙穀女弟子少,一隻手能數出來,而能得師傅青睞的少之又少,秦清就是特立獨行的一位。
早在十幾年前,便被周顛收為關門弟子。
說起來這事,秦清小得意一把。
醫仙穀門規森嚴,每年從全國各地趕過來拜師的數不勝數。眾人都是衝醫仙穀穀主的醫術來的。
可穀主豈是相見就能見的,更不要說拜師學醫。
醫仙穀有條不成文的規定,穀主收徒,全看心情。這讓那些一門心思往前衝的年輕人,望而卻步。
巴結好了,自然成為穀主的門徒,巴結不好,嘿嘿,直接掃地出門。
可有人就是這麼幸運,比如秦清。
她根本就沒有巴結,而是,穀主親自去秦府要人。
這種中六合彩的機會,隻有秦清。
自認有人不服氣,自幼秦清被挑戰的次數,全穀最多。剛開始秦清還比較煩,到後來,直接當做自我小測。
好在秦清不負師傅所望,成為比周顛還厲害的製毒師,更是百毒不侵。
自從她在穀中成為王者後,眾人看她的眼光便不同,既害怕又不甘,等多的是沒辦法。
自己有本事,師傅又疼她,誰敢惹。
眾人敬重的大師兄都要禮讓她三分,他們這些小菜鳥,哪敢。
好在秦清不是驕縱的性子,這些年和眾人相處融洽,當然排除她惡作劇的時候。
秦清弓著背,躡手躡腳蹲在二人身後。
周嬸歎了口氣,臉色有些惋惜:“可惜了,瞧著平南王夫人也四十幾歲,早早的香消玉殞,倒是可惜了。”
“都是平南王造的孽,卻要她夫人來償還,哎。”吳大娘惋惜的歎了口氣。
“平南王造什麼孽了?”
秦清忽然開口,嚇的二人一怔,待看清來人,李大娘沒好氣的伸手拍在她背上:“你這丫頭,不聲不響躲在我們身後幹什麼?”
“就是,你這丫頭一回來就捉弄人,我和你李大娘要被你嚇死。”
秦清嘿嘿一笑,伸手挽住兩人的胳膊,八卦的問道:“和我說說唄。”
李大娘別過頭,繼續挖筍:“說什麼,我不知道。”
秦清看向周嬸,周嬸連連擺手:“我更不知道。”
瞧兩人謹慎的神色,就知道有鬼。
特別是李大娘,她聽說,李大娘十幾歲的時候,便在穀裏,好像是當初為爹爹治病,後來爹爹走了,便一直在穀裏幫忙。
若說穀裏誰是百事通,那非李大娘不可。
秦清見軟的不行,便起身拍了拍身上若有若無的灰塵,自言自語道:“現在的筍正是新鮮的時候,可就是不知,吃了會不會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