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機緣巧合,救了平南王妃,日後你在京中行事也會便利很多。平南王的勢力大多在邊關,可世子在京中,不可能不留下人保護他。這也是為師為何讓你救平南王妃,我這把老骨頭,要這些做什麼。”
“反倒是你,你一個人早京城,我總不放心,雖然讓蕭容過去幫忙,可他到底隻是個大夫,無權無勢真遇到事,什麼都幫不上。這次你們遇襲,讓為師明白,很多事,我鞭長莫及。”
“也是湊巧,平南王這個時候找上門,我便將計就計,讓你來。”
聽完師父的話,秦清早已淚流滿麵,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卻是最關心她的人。
時嬤嬤是,師父是,還有厲修寒。
反觀她那些名義上的親人,秦正廉為了討好太子,任由她嫁給隻有兩年命數的厲修寒,繼母為了自己的女兒,不惜玷汙自己,還有老夫人,為了母親的嫁妝,任由他們欺辱與她。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他們幹的。
秦清仰頭,讓眼淚縮回去,她不哭,她該笑,老天爺對她不薄。
“師父,你放心,即便沒有平南王這個靠山,清兒也可以在京城站穩腳跟。”秦清抹了把眼淚,擠出一抹笑容:“你忘了,你當年可是說過,等老了可是要給我帶孩子呢。”
“沒羞沒臊的丫頭,這話也是你說的。”周雕嗔道,嘴上不留情,可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
秦清不以為然,狡辯道:“可以忽略孩子這件事,是不人道的,既然早晚都要發生,提前商量好,有什麼不對。”
“就你歪理多,禮義廉恥都被吃進肚子。”周顛無奈的搖頭。
這丫頭性子直爽,為人和善,這也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當年皇太後有多厲害,也被這丫頭收服。
人啊,有時候不得不信命。
清丫頭就有這富貴命。
不過,周顛看了一眼秦清,暗暗點頭。
說起來,清丫頭並不是無腦之人,相反,聰慧的很,在對待平南王妃這件事上,比自己理智的多。
不卑不亢,保持本性,並不會因為一時的得失,而當了行醫之人的本心。
這點很難得。
在反觀張崇輝,周顛心裏有些鬱悶。
蕭容沉穩,早已能獨當一麵,不枉他當年費心教導。可蕭容和秦清太過出色,顯得其他弟子資質平平。
他心裏明白,張崇輝的資質已經算好的,隻要費些心思教導,早回會走上正途。
真是人比人要死,貨比貨要扔。
希望秦清的話,能讓那臭小子茅塞頓開。
師徒兩人又說了些別的,直到周顛開始打哈切,秦清才離去。
穀中的事物已經解決,厲修寒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回京的事,不能在拖。秦清暗忖,不知道大哥那邊拖住三皇子他們沒有。
算算來穀中也有三日,看來不能在等了,必須趕在三皇子前回京。要不然事情不堪設想。
秦清直奔竹屋,把自己的想法和厲修寒說了一遍,聽到平南王有貢品要送進宮,她大喜,兩人正好可以混在車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