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伸手拔下皖嬪發間的金釵,往自己手臂上一紮,瞬間鮮血用了出來。
皖嬪驚呼,詫異的看著她:“你瘋了?”
秦清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宛若長在懸崖上的花,妖豔,清冷:“敢動我的男人,找死。”
“王妃,您,您這是……”高嬤嬤疾步近前。
秦清扶著高嬤嬤起身,搖搖晃晃道:“命人稟報父皇,便說皖嬪先是出言侮辱我,繼而又用金釵傷我。”
“你,你汙蔑我?我從未侮辱你,更沒有傷你?”皖嬪驚愕站起身。
秦清冷笑連連:“王爺也沒有輕薄與你,更沒有殺人,老五隻是親眼看到你和趙耀在一起,便被你們拉下水。認罪還是被指征,你自己選。”
她說完倚在高嬤嬤懷裏,轉眸見撂下一句話:“有你們全族替王爺墊背,值了。”
刺殺皇族,誅九族,這點不用秦清多解釋。
皖嬪想全身而退,保全族人,秦清偏不讓她如意。
淩皇貴妃聽了司琴的稟報,頓時傻了眼,還,還可以這樣,老九媳婦可真夠大膽的。她也心疼老九,二十大板,每一下都打在她心上,可她卻從未想過傷害自己換取老九的自由。
她在看秦清多了幾分佩服。
“嬤嬤,扶我去皇太後那。”
高嬤嬤笑了,淩皇貴妃命人送秦清去慈寧宮。
門外的禁軍見秦清手臂流血,嚇的白了臉:“怎麼回事?王妃怎麼受傷了?”
高嬤嬤冷冷道:“皖嬪瘋了,不但辱罵王妃,還用金釵刺傷王妃,這要是上了肚子裏的孩子,可怎麼辦。”
禁軍一驚,不敢怠慢,把秦清扶上肩輿,轉身朝禦書房奔去。
秦清菀兒一笑,緩緩閉上眼睛。
皖姑姑見秦清受傷送過來,眼圈通紅,眼裏還裹著水意,不由的大驚:“這是怎麼回事?流這麼多血,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傳禦醫。”
皇太後淡淡的掃了一眼,沒好氣道:“咋呼什麼,她自個就是大夫,這點小傷,死不了人,讓她先坐下,讓人包紮一下。”
皇太後對上那通紅的眼眶,歎了口氣,吩咐道:“去告訴皇上,就說閑王妃被皖嬪所傷,動了胎氣,現在哭的死去活來,非要見王爺,告訴高禦醫,皇上派人問,就按我說的回。”
還是皇太後最懂她,秦清不好意思的一笑。
好在,皇上不會親自過來查看,要不然她可沒法子哭的死去活來。
高嬤嬤替秦清包紮好傷口,秦清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啞聲道:“謝謝皇祖母。”
皇太後冷哼一聲:“你敢威脅皇上,就不怕他秋後算賬?”
“這不是沒法子了嗎?父皇明知道老九是冤枉的,還把人關進暗房,他不心疼,我心疼,從昨日到現在,四十大板,誰能熬得住,更何況老九身上還有濕毒,這不是把人往死了逼嗎?”秦清無奈道。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日後別拿哀家做擋箭牌。”皇太後白了秦清一眼。
秦清嘿嘿一笑。
禁軍到了禦書房稟明情況,說皖嬪刺傷閑王妃,嚇的王妃差點暈過去,如今閑王妃被抬到景仁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