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京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各府都不好過,太子一邊幫著追查黑衣人,一邊忙著哄皇後。皇後聽說葛雲芊的孩子沒了,傷心的犯了病,一連兩日沒吃什麼東西。
至於葛雲芊那邊,太子忙的腳不沾地,別說去後院,回府的時間都少,自然沒時間安慰沒了孩子的葛雲芊。
處境最難的便是辰王,他被關在大理寺的監牢了,雖然待遇不錯,可那半開的窗戶,還有那鏽跡斑斑的鐵門,讓他提不起一點精神。
皇上派了好幾撥人去審問,他抵死不認,更是痛哭流涕大呼冤枉,更是要求麵見皇上,要當麵稟明情況。
皇上自然不會見他,隻是下令好好的審問。
這可難壞了前來審問的官員,怎麼審?不能打,不能用刑,什麼都審不出來。可要是就此定罪,等皇上反應過來,他們可人頭不保。
皇上何嚐不知什麼都問不出來,但是他也頭疼,若是就此草率處置辰王,日後恐怕會後悔,可若是不處置,老九夫妻估計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隻能托,拖到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位置。
辰王可不這樣想,他自幼錦衣玉食,從來沒遭遇過如此惡略的對到,饒是去柏林寺反省,也還有幹淨的禪房,可口的飯菜,隔幾天還有中心的臣子來請安。
可這次不一樣,他被關進牢房幾日,一個人都沒有來過。他知道這次和以往不同,傷的是親王。
可他真的冤枉,他的確想過這麼做,但是一直沒機會,一切都隻是策劃中,這件事也隻有三兩個心腹知道。
好在,那幾個心腹沒有被抓,辰王在獄中痛哭流涕,說一切都是有人陷害他。不知何人告訴他齊王的事情,他正好借機發揮,直指厲齊風。
他有些心浮氣躁,消息堵塞,外麵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最起碼有個人進來探望,和他說說外麵的情況也好。
可是,等啊,等啊,別說辰王府的管家,就是個耗子都沒有。
辰王一直等著蘇側妃來,希望她在外麵奔走,能讓蘇太傅入宮替他說兩句好話。蘇太傅,那可是皇上的老師,一句話勝過其他人幾百句話。
他越等越心慌,越心慌,心情越不好開始挑剔飯菜不和胃口,讓他們換。擺出皇子的身份,讓他們給他換個幹淨的屋子。
更是和送飯的人吵了起來,揚言出去後要宰了對方。
剛進來的時候,還有人給他傳遞消息,可現在,連隻蒼蠅都沒有。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借機鏟除他在大理寺的耳目。
就在辰王撐不住的時候,辰王妃來了。
辰王一見辰王妃,一改往日的冷淡,抓住她的肩膀低泣道:“你怎麼才來,外麵情況怎麼樣?”
辰王妃神色淡然道:“皇上誰也不見,太子依舊在查刺客,閑王在府中養傷誰也不見。這時候誰也不敢觸父皇的眉頭。”
“你什麼意思,你是誰沒有人替本王奔走?”辰王詫異的看著辰王妃:“蘇太傅沒有入宮嗎?他沒有替本王求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