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身子搖晃一下,剛才喝的太急,有些上頭,現在她感覺天旋地轉,指著桌上的酒碗道:“該你了。”
戰津英又端一碗酒,依舊麵不改色,笑盈盈道:“文王盛情難卻,末將怎敢不從。”說著,又輕描淡寫的喝完。
文王這會兒才明白,自己魯莽了。殊不知人家可是大將軍,並非邊關那些草莽,平南王府多的是陳釀的烈酒,戰津英的酒量更是無人能及。
但剛才許了三碗,自己還剩一碗,他若喝下去,豈不是醉了。
人家倒是爽快,哐哐哐,三碗下肚子,可他,騎虎難下。
文王心裏盤算著小九九,無意間掃過文王妃,心一橫,仙仙還在,不能輸了,說著端起桌上的碗,就要喝下去。
厲修寒豈會不知道他的小九九,伸手攔住道:“喝酒就要慢慢喝,你這灌酒算什麼,浪費,我這可是十年的女兒紅,先吃菜,慢慢品才好。”
文王梗著脖子道:“那不行,說好的三碗,一碗都不能少。”
戰津英聞言,親自倒了碗救,看著足足有半斤多,笑著舉起碗道:“承蒙兩位王爺抬愛,末將深感榮幸,這碗我敬兩位王爺。”
說完,一飲而盡,含笑的看著兩位。
得,厲修寒也逃不掉了。
他白了文王一眼,似乎在說,都是你惹的活。
文王現在也人慫了,人家四碗酒下肚,看起來沒任何反應,反倒自己,喝了兩碗後,就開始暈乎:“這,這就喝的有點急了。”
厲修寒沒好氣道:“你才知道,還不快喝,這可是阿戰敬你的,你不賞臉嗎?”
文王委屈的睜大眼睛,隨後,一閉眼:“喝酒喝。”
他端起酒杯,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再喝下去肯定倒地。
文王妃一把奪過文王手中的碗,霸氣地道:“我替你。”隨後對戰津英道:“大將軍,這一碗,小女子替文王,歡迎您攜夫人來京城。”
說吧,仰頭咕咚咕咚幾口下肚,十年的女兒紅,味道醇厚,她猛地擦了把嘴,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文王一怔,看著挺身而出的仙仙,心頭湧上一絲感動,自己的女兒關鍵時候,還是護著他。
戰津英欣賞的看著文王妃:“沒想到京中也有如此豪爽的女子,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文王鬧酒後,便歇了,心裏越發難受,身子靠在文王妃身上。
酒過三旬,整個宴會就是厲修寒和戰津英的回憶錄。
他們從第一次見麵開始說,每一件小事都拿出來,一次兩次,然後反複的說,抽絲剝繭的說。
說的人越說越高興,可聽的人都不耐煩了。
嶽靜提議道:“既然你們兩人是不打不相識,不如現在去打一場,好好重溫一下當年的感覺。”
兩人對視一眼,對啊,好提議,當即叫人清場,林海取來兩把長劍,兩人要比劃兩招,重溫舊夢。
院子裏掛著幾盞牛角燈,照的院子柔美而朦朧。
厲修寒一襲天青色衣衫,戰津英而是一身藏青色衣衫,隻見兩人長劍飛舞,動作優美,絲毫沒有殺氣,說不出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