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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示威(1 / 2)

相比那天她主動吞噬的那團魔氣,做出殺人分屍的魔物似乎手段要更為高超一些。

魔氣沒有意識,隻能憑借本能行動,那就是普通的魔氣,如同崤山魔氣,還有那團已經被她吃掉的魔氣。

有了意識的魔氣就不能稱為是魔氣了,它們被簡單稱作為魔物,魔物無形,但有意識,它們也可以幻化,可幻化出來的所有東西也不過就是一團影子罷了。

隻有少數的魔物,在最終進化之後,有了人的身體,可以做一切人所能做的事情,可以稱之為魔。

如今的秦川,或許也能簡單的稱為魔了,隻是對比真正的魔,如今不過是歪打正著成為了能夠掌控魔氣的人,秦川還弱得很,隻是不知道這樣的她與低一檔的魔物相比起來,誰勝誰負了。

在方山收費站外的那起凶殺案至今為止警方仍沒找到凶手是誰,而案件的目擊者,也不過是上山祭奠祖先燒紙的一位普通人。

整具屍體被殘忍的分成了十數塊,其中兩隻腳和兩條大腿,還有另外一隻胳膊全都被一段一段的用菜刀剁開,隻剩下一個頭和一隻手臂一隻手連在屍體上,血液灑了一地,死者臉上的驚恐和因劇烈疼痛顯得格外猙獰的表情當即便將那名目擊者嚇得魂飛魄散。

後來是如何下的山報的警都要忘了。

原本這樣的大案就算得不到省裏以及中央的重視,當地警方也要嚴格聯合附近多地警方進行調查抓捕嫌疑人。

可是這件案子到最後卻被掩蓋的沒幾個人知道。

正如那晚上的夜車司機所言,或許有跑夜車的司機知道,但他們也不過就隻是知道殺人分屍罷了,這四個字聽起來瘮得慌,說起來也不過眨巴眼的功夫,誰也沒親眼看到那個場麵,時間久了,恐怕就連最開始說的人也隻以為是以訛傳訛而已。

事實上,死者是當地的一個混子,父母家住農村,家裏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個孩子,死者死前沒上過什麼學,後來除了農村,又因為沒有文憑,大城市裏房租又貴,混不下去,到最後也隻能在這種三線小縣城落腳。

不回農村一是為了要個麵子,二也是因為這裏還算是淳樸,平常偶爾幹個散活,替人跑跑路子,雖然賺不了什麼錢,但是一有住的地方,二能供他一口吃的,時間久了自然心也就留在這了。

可是這人一旦死了,問題也就來了,沒人替他報案,屍體沒人認領,家裏人更是不管他,聽說他死在外麵是挺難過,但一聽見要認領屍體交錢火葬,誰都不願意出那個頭。

到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又正直國慶後沒幾天,到了年底又是清查案底的時候,所以這麼重大的案子到最後居然就不聲不響的給平了,誰都不知道凶手是誰,或者是否還逃亡在外。

當然,警方自然也就合夥出了點錢,請了個美容師,把肢體都縫好了,然後湊錢火化送到了火葬場。

最後,這件案子簡單的一筆帶過,等年底清查案底的時候隨便往上寫幾筆,反正如今凶手應該也不在方山了,誰又管他在什麼地方出了什麼案子呢。

棘手的問題不了了之,怪不得任何人,隻能說,那頭魔物是在有意識的這麼做。

論起了解人心,恐怕剛出世沒多久的魔物比起以人的身份活了二十多年的秦川還要更透徹一些。

日出的陽光像是蕩漾出波紋的海水,澄澈而透明,望我們的時光能像是現在一樣,漸漸習慣如今的自己,現在的生活,未來可以變得愉快而幸福,而這樣的日子,可以恒定不變。

幸福像花兒一樣美麗,可再美麗的鮮花永遠都有枯萎的那天,即使它重新綻放,也永遠都不發忘卻曾經那個還未發芽的日子,它是躲藏在黑暗而又腐爛的泥土中,企盼著能有一絲縫隙讓它尋找到生命的光彩。

當秦川睜開眼睛,心髒驟然一沉,好像落到了無窮無盡的深淵,那裏有著不計其數的惡魔,有著仰首盼望呲著獠牙張著大嘴的惡龍,它們全都在看著唯一的光明,渴望著那顆即將掉落下來的鮮活的心髒。

那是她的心髒。

“咚”的一聲,心髒掉落到深遠的最底部,秦川的眼裏出現一絲絕望,還有無盡的,連綿不絕的悲傷。

那似乎是曾經的秦川還殘留在這世上最後的一絲不忍,最後的一抹同情,最後的一分傷心難過。

她所能做到的,也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那顆鮮活的心髒,在漆黑的深淵,一個偏僻的角落裏,躲避那些天敵,靜靜的跳動著,“噗通、噗通”的證明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