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敬德,也就是穆英和穆思成的師父約好時間見麵也是這天晚上的時候了。
夏日天長,便是過了五點外麵也是陽光明媚的,秦川跟著穆英先去了他們家的茶樓。
茶樓的位置就在大興的幾條主街道上,算得上是黃金店鋪,如今這位置一年基本上租金都能開出天價來。
不過這茶樓是他們武館自己的,而且開在這裏也壓根就不為了什麼業績賺錢,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如同現代人常說的一種格調。
張敬德其人在來之前秦川多多少少也聽穆英說起過一些,就像是元雅閣,承德武館在修派當中的地位也不低,但是又不是歸墟派的那種地位。
怎麼說呢,承德武館基本上是不摻和修派那些事的,甚至如今承德武館大多的弟子都屬於俗門弟子,一般都像是許智這種,隻接手有關正常俗物方麵的事情。
而一般修士這方麵的事情,大多都交給穆思成來處理。
之前就說過,穆思成基本上就是下一代承德武館的接班人,所以他才不會輕易收徒。
所以承德武館如今在修士界的地位,雖然說是中立的,但是更多的其實還要取決於張敬德的態度,以及,如今穆思成的態度。
“今天我大師兄也到了,就差我二師兄了,不過他還要在京城看家所以就沒帶他。”穆英一邊領著秦川往裏走一邊說道。
“不過一會兒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或許你們很能談得來也說不定。”穆英回頭看了秦川一眼,嘴角向上翹起,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看著她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秦川也忍不住跟著彎了彎嘴角。
她最喜歡穆英的一點就是這個女孩兒似乎無論何時臉上都帶著一抹希望,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毫不做作的快樂。
走進二樓茶室,張敬德已經在那等著了。
秦川連忙上前幾步,不管怎麼說她也不應該讓一個前輩在那裏等她。
“我來晚了,不好意思前輩。”客氣有禮的,秦川率先道歉,隨即打量麵前這個身份地位都很不一般的老人。
不,確切的說,他也不能算得上一個老人,就是說他是個中年人,恐怕如今大多的中年人都未必有他的氣色和精神麵貌。
“沒有,你還來早了,不用看我,我每天沒什麼事就在這喝茶,看看底下的人。”哈哈笑著,張敬德擺了擺手,神色間一點看不出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
今天的張敬德穿了一身稍顯淡雅些的衣服,白底繡了墨色翠竹的半截袖襯衫,還有一條淺灰色的西裝休閑褲,以及最是點睛的銀色金屬邊框眼鏡。
畫風本就清雅素淡,再配合這茶樓刻意打造出的名仕雅苑的風格,更是顯得出奇的俊雅。
沒錯,張敬德的長相便是如今也能用俊雅來形容。
灰白交織的頭發沒有一丁點顯老,反而搭配著眼鏡有一種格外時尚的感覺,就如同最近比較流行的奶奶灰發色。
而那張臉,眼角輕輕的擠到魚尾紋非但沒有讓他的眼角下垂,反而增添了不少成熟男人的魅力,那是一種年代和歲月留下來的滄桑。
以及眼中不時閃過睿智的光芒,秦川突然就明白了穆英說的,為什麼那天晚上陽煦真人說是要去圍捕混沌深淵而被張敬德拒絕的原因了。
怎麼說呢,可能形容起來有些不太好聽,聰明人知道傻瓜要去犯傻,絕對不會陪著他一同去做傻事。
“坐。”張敬德一指對麵的位置,態度很自然,好像早已經認識了秦川不知多長時間。
秦川也從順入流的坐在了張敬德正對麵的位置。
也是這會兒,她才注意到旁邊的穆思成以及另外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我大師兄,就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這位是我六師兄,元易,也是修士,不過和你一樣,同屬無派係。”穆英在旁邊給秦川介紹,她也坐在了秦川的邊上。
元易伸手和秦川握了握:“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在修士裏麵可是如雷貫耳,如今終於得償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被他這一番話說的,秦川稍稍有些不太好意思,尤其是麵對他那真摯的目光,秦川禮貌的笑了笑,隻是道:“不過是虛名而已,我也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