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好友卡布羅:
親愛的卡布羅·休利,你在教會的監獄裏過得如何?
在我們的父親去世後,這已經是第三百六十六天不見。
你一定已經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熱衷於問候你了吧?在此,我不必多言。
哦對了,我送給你的那件玩具我本想收回,但你一定沒想到,它已經落到教會的手裏了吧?你那位名叫查理·德森的保鏢不值得你的信任,他就像丟棄剝掉的香蕉皮一樣把你精心守護的虛幻物甩給了那位名叫奇蘭克·敏的主教。
我正在逐個問候你的朋友們,那位與你不太熟的蘭瑟太太還曾像頭母豬一樣主動貼上來。哦,當然,我推開了她,不過我很抱歉,我似乎用力大了些,她摔倒在外麵的街道上。
但我覺得她不會怪我,畢竟她感受不到。
我還會逐個問候你的朋友,賣南瓜派的女士,裁縫店的婆婆,一起交流秘法的朋友,甚至是與你有過一麵之緣,笑著幫你撿起落在地上的新領帶的那個女孩。
沒錯,我一直在注視著你。
你一定很想問問我為什麼,我可以正麵回答你。
因為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從小到大的朋友,是我童年中唯一親近的人。
我們在父親麵前約定過,相互幫襯,相互扶持,做對方的後盾與港灣,不是嗎?
你理所當然地對高階秘法師們沒有敬畏,認為他們與我都是同樣和善的人,也是受我影響的不是嗎?
我性格惡劣的朋友,我會逐個認識你曾認識過的朋友,我在感受你的生活。
哦對了,我在問候過程中,還結識了一位有趣的朋友。
他也認識你那位保鏢先生,很巧合。
不過也隻是認識罷了,但他似乎也很想認識一下你,我想在不久後,我們就能再次見麵了。
這一次,我會好好指引你,帶你正確地尋找你那些其他朋友的。
我會讓父親也見識我們堅毅的感情。
——你的摯友,庫馬裏·尼朗。
回溯的曆史映像中,庫馬裏跪伏著寫下一封信。然後他將信件封閉,撬開墓碑的一角,將那封信埋了進去。
沒人知道他埋了多深。
也沒人看得清信上的字。
眷使身為傾聽者的次列2,庫馬裏絕無法察覺她的回溯,更別提中途幹擾。這隻能說明,早在庫馬裏離開這裏之前,他就刻意模糊了畫麵中信件的內容。
庫馬裏要他們挖開老人的墳墓。
“挖。”眷使右皺著眉,在庫馬裏這起案件中,她已經容忍了太多。
“等一下。”在眾人開始動手前,奇蘭克喊住了大家,他用手拍開墓碑上的灰塵,將一張紙條貼在手心,按在石碑上。
他手一抬,一封完好的信被他抓在手中。
眷使右歎了口氣,“太危險了,你根本不知道他還在墓碑中藏了什麼。”
擅自用魔力接觸很可能會引火上身,而令眷使遺憾的是,她沒有隔空取物的能力。
即使到達了次列2,也依舊有許多力不能及,她甚至無法捍衛一位死者的尊嚴。
奇蘭克將信遞給眷使,坦然一笑,“確實太不謹慎了,但總比我什麼都不做要好。”
……
庫馬裏穿著一身深色西服,用紅褐格子的襯衫作為搭配。
這名男人將?發型梳理地一絲不苟,額頭的碎發全部整齊地撩上,此刻正在等待著不知什麼人的到來。
“早上好,庫馬裏先生。”
他等待的人來了。
庫馬裏斯文地一笑,“早上好,兩位先生,以及……涅西雅修女。”
人跡罕至的郊外,三個人朝庫馬裏走來,其中一名修女打扮,長相溫和的漂亮女人優雅一笑,“百聞不如一見,著名的尼朗大師,我們代表失落羚角……很高興見到你。”
“實話說,我們本想在那四個孩子中選擇的,但等他們成長實在是太慢了,幸好,在我們發愁的時候,您居然主動和我們提出合作。”
涅西雅看向左側的男人,“米迪索。”
米迪索立即一點頭,拿著一個木盒走上前去,“這是你要的東西。”
庫馬裏接過盒子打開,簡單的木盒中裝著一顆非同尋常的胸針,胸針是一個傾斜的正方形,正中間鑲嵌著一隻鑽石製作的黑貓。
不知是什麼東西竟將?純潔的鑽石染成黑色,庫馬裏將它握在手中時,令他精神抖擻的契合感順著血液遍布全身。
這是一件虛幻物,具有因果效果的虛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