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奇怪的夢”的話題,充斥在人們的茶餘飯後。起初他們將關於災難的夢境看做預知夢,畢竟很多人同一時間做了這個夢!這怎麼會是什麼巧合呢?這的確不是什麼巧合。
但教會已經用他們的方式將那一日的記憶壓了下去,怎麼可能會容忍人們散播出災難的謠言?不過無需多此一舉,沒過多久,這類沒頭沒尾的傳言就被當做世界上不可解釋的事之一,很快被淡忘了。
至於現在……貴族們在茶餘飯後所討論的,更是件新鮮事。
“聽說格列德洛公爵您家中……住進了一位貴客?”海軍上校的妻子威爾夫人談笑著說道,她的對麵正是伊寧的父親,大名鼎鼎的格列德洛公爵。
這位公爵謙遜一笑,話語間卻透露著蓬勃的大家之氣,“不過是位家教老師罷了。”
“這恐怕不是個普通的家教吧,”威爾夫人奉承道,“能被公爵您這樣對待,想必也不是位能隨意用語言衡量的人。”
說著,她從女仆手上接過一封信箋,那是個邀請函。
“我家小兒子下周將迎來生日宴會,不知在邀請您尊貴一家光榮來訪的同時,也能有幸見到那位特別來客?”
“您謙虛了,威爾夫人,”公爵接過了邀請函,“能見到海軍上校一家想必也是他的榮幸,我會將這件事轉告他的。”
“生日宴會?”查理疑惑地問。
“對!”伊寧像個小兔子一樣蹦來蹦去,在查理身邊說道,“父親曾在威爾上校經曆磨難時幫了一把,因此有恩於威爾一家,相信我,德森先生,他們對待我們都會很客氣的!”
“我記得……威爾家有三個兒子,小兒子今年差不多十幾歲了吧,”她突然心血來潮地問到,“德森先生,您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這個……他還真不記得了。
“或許你可以去聖黑教會,查查他們的典故看看?”
“?”
伊寧聽得一頭霧水。
“那德森先生,您今年多少歲了?”
查理粗略地算了算,“距離我有意識開始,大概有千百年了。”
千百年!這可不是一個人類能活到的歲數吧?而且德森先生看上去還這麼的年輕!伊寧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因此她繼續問到,“那德森先生到人類世界多久了?”
如果不算待在監獄裏的時間的話……“三四年吧。”
就是這個!伊寧眼神一亮,“那德森先生在人類世界的年齡,就隻有三四十而已!”
查理:……?還能這樣計算的?
很顯然查理並不打算聽信伊寧戲言,他算了算時間,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先不說這個。”
他站起身來,在伊寧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打開了窗,一個穿著白色鬥篷的女孩從窗口靈動地蹦了進來。
那個女孩還沒有伊寧個頭高,她進到房子後,很快摘下了帽子,向查理點了下頭,聽她喊道,“老師。”
女孩子有著一身深色皮膚,但卻比擁有一身白皙皮膚的人看上去更具風味,當她轉過頭來時,那一頭卷卷的白發和閃亮的金色眼睛,更是讓伊寧嗅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這是優萊克·比露斯,”查理做介紹的時候,優萊克還不忘微笑著對伊寧點了下頭,“是我的學生。”
為什麼啊!伊寧的內心五雷轟頂。
明明是我先來的!
不,如果單純按相見順序來比對的話,恐怕還是優萊克更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