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羚角的高階秘法師,之前偽裝成奇蘭克主教,而現在,已經被奇蘭克本人用秘法變成一個木頭人偶。
這也屬於替身一類的秘法,是巫師次列的獨有,除了將人變成木偶以外,還可以用木偶替代原本的存在,無論是氣息或是位格,隻要秘法足夠精通就能完美替代。
不過這名偽裝奇蘭克的秘法師並非巫師,他隻是擁有了一件巫師次列的虛幻物,他本人的次列是神木。
神木次列,擁有強大的生命力,這也為查理提供了很多發揮空間。
查理在木偶腦袋上拍了一下,木頭人瞬間變回原狀,這是個非常不安分的男人。
男人終於從木偶的狀態脫離出來,但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更加不妙了。他正處於一個不隻是何處的白色空間,周圍沒有牆壁,而是隨處可見的空間裂縫,如果不慎墜落,就算是高階秘法師也會屍骨無存。
他正被拘束在一個足有兩米高的木樁旁,他並非是被捆綁在上麵,而是有些茫然地坐在地上,在脖頸上被栓了一個黑色的項圈。
這讓他看上去像是一隻被飼養的敗犬,他感受到莫大的侮辱,麵露怒色地看向站在他麵前的男人。
忽然間,那由上而下的視線震懾住了他,男人這才注意到那對被不斷強調的綠色眼瞳,配合奇蘭克主教的身份,男人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一個令他驚恐的名字。
查理·德森。
沒有任何人比高階秘法師更了解他們之上者的恐怖了,如果說高階秘法師是所有秘法師足以忌憚的強者,那麼容傀就是令高階秘法師聞風喪膽的存在。
容傀往往並非隻是瘋子的代名詞,在瘋癲之下隱藏的,是對未知與秘密/窺視的代價。
“你好?”
查理對上這個男人的目光,在他看來,這個高階秘法師慫得有些過分。
“我問,你答。”
聽到查理的話,那名高階秘法師立刻點頭,表現出一副知無不言的樣子。
“?”
這次換查理感到奇怪了,現在的高階秘法師都這麼好說話的嗎?
事實上,並不是高階秘法師好說話,而是這個男人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想法。
他曾在失落羚角見過一位真正的容傀,他是生命女神的絕對信徒,可能在那位容傀眼中,是否尋找天使已經不再重要,唯有信仰生命女神才是真諦。
那位容傀令他恐懼,不,可以說,僅僅見過一麵,從此他便對任何容傀充滿敬畏之心。
如今,他被封鎖魔力,已經不再具有任何抵抗能力,任人宰割的他果斷放棄希望,選擇一個不那麼痛苦的死法。或者說,歸入教會的監獄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叫什麼名字?”查理問道。
“瑞金·坎奇多,”男人立刻說道,“我是失落羚角的‘教師’之一,這次是我主動選擇執行任務,並不是失落羚角的安排。”
“……”
查理很無奈,他交代得太快了。
這當然不是失落羚角的安排,據查理所知,失落羚角的風格穩重,他們擅長在暗中進行計劃,從不把作戰搞得太露骨。就連當初圍剿查理,他們都聯合了樸哲·巴鄂、恩道都和庫馬裏·尼朗,派出涅西雅修女召喚阿孽尤普珞斯。這樣的陣容,狩獵次列1都不在話下,若不是查理的強大超乎他們的預計,沒準真的有可能被他們得手。
即使他們的計劃失敗,查理也付出了代價,重傷不說,他還被迫使用了超過次列1層次的秘法,雖然隻是個小戲法,但也引來了更多神明的注視。
拜他們所賜,查理以後的行動隻能更隱晦,剛被注視那段時間,純白女神甚至沒敢見他。
這樣的組織不會好對付,像瑞金·坎奇多這個剛出手就被製服的家夥,根本不會是失落羚角指定的計劃。
他們的計劃隻會更隱蔽,更難以琢磨,說白了,他們在失去信仰的天使以後還能從神戰時期延續到至今就說明了很多事。
瑞金覺得自己的坦白能讓自己好受很多,可不曾想,查理比那位容傀難應付得多。
“現在,我很懷疑你所提供信息的可信度,如果你不能證明你的情報的話,我會很頭痛啊。”
查理搖了搖頭,這令瑞金更加疑惑,眼下,他要怎麼證明?再說,哪有人在拷問時讓犯人自己證明可信度的?這不都是他們自己判斷嗎?
瑞金一怔,沒敢輕易作答,同時,查理已經從空間中取出一些好東西。
“平常的拷問工具沒什麼意思,來試試這個?”
查理微笑著,同時將一個針管一般的東西取出,將一根細針紮進瑞文的肉裏。
瑞金頓時感覺到全身的疼痛,他瞪大眼睛,感覺全身上下所有血液都在倒流,手腳內的筋仿佛打結一般抽到一起。他的手腳都已極其不自然的狀態扭曲起來,疼痛讓他不斷尖叫,除了哀嚎以外,他什麼都做不到。
不一會兒,瑞金痛的全身痙攣,四肢全部軟趴趴地攤在地上。
查理手中拿著一個手掌大的玻璃瓶,平內全部是與鮮紅血液混合的青藍色人體組織,這是這名秘法師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