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婭的裙子裏藏著東西,一時間,她也不知是否該拿出來。
在這名幹部的角度上看,阿婭不顧綠寶石的阻攔,一路跑到這裏,如果自己不在這,她應該成功交接,按照指示回到薔薇內部潛伏,最後還會害了綠寶石的性命。
隻是自己在這裏,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澤克多家族的人居然還敢前來交接,這就有些捉摸不透了。
“呃,我,我可以解釋。”
阿婭抬起一隻手,她稍有移動,裙子裏的東西吧嗒一下掉了出來。
“……”
查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混沌河畔賜予她使命的同時,至少也應該把她變機靈點。
英琳上前拿起阿婭掉落在腳邊的信封,二話沒說拆開來看。
英琳隻是粗略掃了一遍就將裏麵的信紙收起,裏麵寫的,全是有關查理·德森負麵記載。
澤克多家族不相信查理會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薔薇組織,或者說,如果薔薇真的與查理·德森交好,早就拜托那位秘法師掃除障礙,哪還用得著後來的火拚決戰?
可以說,撤退回去的澤克多家族冷靜下來後思考了很多,他們的確無法猜測查理的意圖,但卻可以分析英琳的思維。
既然如此,薔薇組織一定不知道查理·德森的真實身份,或者說,他們並非是盟友。
於是斯耐家主選擇了挑撥離間,通過告知查理·德森真實身份的方式,強行從英琳身邊撥除這位秘法師。
這並非英琳的意願能夠幹涉的,如果英琳當真知道了查理的真實身份,即使付出代價,她也一定會遠離這樣一個不確定因素。
可以說,那一刻的英琳已經不止是在養虎為患,而是在被一口吃掉的邊緣跳舞。
事實上,英琳已經提前一步得知了查理的身份,不僅如此,她還在努力想辦法將查理革職。
不過在那之前,英琳最想弄清楚的,其實是查理留下的原因。
如果澤克多家族隻是挑撥離間的話根本用不著使用臥底,所以,這真的隻是巧合。
薔薇的鼻子還能聞到槍口的硝煙味,目睹一切的薔薇早已將實情事無巨細地告知英琳。
“好了,沒事了,夜槍,這是場誤會。”
英琳通知那名幹部不必那麼緊繃神經。
一旁的查理默默拍掉身上的灰,現在的英琳每看到查理身上添一處灰都會緊張一分。
查理並沒有回避英琳的視線,他大大方方地對視過去。
這一次,換成英琳不著痕跡地避開視線,她說道,“現在,都跟我返回據點。”
查理阻止了她,“不,英琳女士,請留步,我還有些事想告訴您。”
英琳側過頭時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意識到,這一刻還是來了。
是她的反應已經被看穿?總之,這名高階秘法師已經要露出真實麵目了。
她有資格目睹嗎?真的不會被麵具下的獠牙吞噬嗎?
麵上,英琳保持鎮定,她讓阿婭和幹部先走,自己則邁著悠哉的步伐朝查理走去。
她帶著從容不迫的笑容,對查理問道,“怎麼了,綠寶石,你有什麼事……是不能當著那兩人的麵說的嗎?”
阿婭和幹部已經快步走遠,就連薔薇也沒有逗留,荒廢的街道旁隻有英琳和查理兩人,英琳將身子貼得很近,但即使她在女性中個頭已經很高了,卻仍是比查理矮半個頭。
查理並未退後,保持著有些曖昧的距離問道,“英琳女士,那些信封裏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