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日來臨前,任何一點情報都是珍貴的,任何一次嚐試都是值得的。
謝利也看出了查理的意圖,他說道,“等等,查理。”
“如果這枚果實比‘舊者’本身還要珍貴怎麼辦?那你能看出它是如何生長出的嗎。”
查理看了謝利一眼,“不知道,我也同樣看不出‘舊者’為何能存在至今不是嗎?”
得到查理的回答,謝利更凝重了起來,查理繼續說道,“但不用這麼舉步維艱,我有預感,在不久的將來,這些東西會泛濫得隨處可見。”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但也不足以恐慌,”一名騎士在這時插嘴道,“審判歌庭一定會維護佩恩的安全。”
查理掃了眼那些受傷的準騎士們,不禁笑了一下,“你們下次在說這些話時,要選個好的場合,這樣也能讓你們的話顯得更有說服力一些。”
旁邊的公主王子似乎對查理即將做出的事有著濃厚的興趣,他們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舊者”,這種體驗對他們來說新奇得很。
“舊者”的四肢仿佛被灌了鉛一般垂在地上,它被輕鬆製服,這是查理的傑作。即使如此,“舊者”仍用那對通紅的眼睛緊緊盯著查理手中的果實,它極度渴望。
查理將手上的果實搖了搖,然後將它丟進“舊者”張大的嘴裏,“舊者”一口咬住了果實,將它整顆吞食。
騎士示意身旁的公主王子離“舊者”再遠一些,不過“舊者”並沒有暴動,而是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它躺在地上,仿佛陷入了一個甜甜的夢。
“舊者”的四肢隨著果實的入腹膨脹起來,此刻它更像是一個皮膚顏色奇怪的人,他背後的結痂中發出擠壓的聲音,查理注意到,那結痂好像長大了一圈。
查理身邊的麻雀飛旋了幾下,最終落在查理肩上,果實被吞吃,這隻麻雀已經不再有激動的理由。
“它們……就是用這種方式活到現在的?”謝利說出了他的看法。
“這個推測的可能性占大部分,”一旁的騎士說道,“我會立刻將它帶回審判歌庭,二位是這次狀況的協助者,我們一定會給兩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用了,‘舊者’需要帶回聖黑教會。”查理看向騎士,寸步不讓。
騎士們知道查理·德森對審判歌庭並無好感,他說道,“現在不是計較個人恩怨的時候,查理·德森先生,這隻‘舊者’是在城堡中發現的,它吃下的果實也是王子的獨有物,這隻‘舊者’應當交給審判歌庭保管。”
“這件事無關個人恩怨,”查理反駁道,“‘舊者’們應該集中管理,每一位‘舊者’都會在晝夜交替時出逃,除了聖黑教會,沒有另一方擁有針對這種情況的經驗,還是說,你認為我的決斷不夠公平?”
騎士直言:“您沒有對審判歌庭的決策權。”
雖然查理厭惡聖黑教會,但不可否定的是,將“舊者”全部交給聖黑教會是他最方便在明麵上掌控情況的辦法,但查理也知道騎士們的固執,他沒有繼續無意義的爭吵。
“謝利,聯係聖黑教會。”
謝利很想反問查理這樣的任務為什麼交給他,但現在不是反問的時候,他剛剛拿出通訊道具,就被騎士阻止。
看著被騎士捏在手裏的通訊道具,謝利頓時怒了,“想打一架?”
騎士向謝利露出一個“抱歉”的眼神,看他的態度,似乎是打算寸步不讓了。
“你們,你們不要吵架呀。”此時此刻,被夾在中間的公主們左右為難。
年齡最小的那名公主想要轉移目標,她一眼就看到了查理肩膀上的麻雀,“對,對了,這隻麻雀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謝利頓悟,公主的無意之舉點醒了他,“既然變異的花裏長出了果實,那麻雀那邊又有什麼?”
謝利看著麻雀人畜無害的樣子,忽然想起了自己家的白果子,“它為什麼要啄下王子的手臂?”
謝利腦中閃過一個很有可能性的情節:王子的手中拿著一顆果實,麻雀在爭搶的過程中,直接啄下了王子的手臂。
“果實”也可以不是果實,它可以代表與未知源頭有關的任何事物。
經過謝利的打岔,查理和騎士暫時停止了對峙,他們一致同意到那位王子的庭院中看一看。
幾位王子的住處都在多羅克斯的中心區,距離相近,查理、謝利、騎士帶著幾位公主王子迅速找了過去,經過公主王子們的一致要求和查理與謝利的默認,騎士無奈地帶上了他們。
剛到大門口,王子的別院中便有女仆走了出來,公主說明了他們的意圖,女仆為難地搖了搖頭。
“三王子發生了些意外,現在正在私人醫院中接受治療。”
當公主問道三王子遭受了什麼意外時,這位女仆不再提供直接回答,她刻意隱瞞了有關麻雀的事,這似乎是王子提前交代的,他大概覺得被麻雀啄傷太丟人。
於是,查理拿出了一路跟來的麻雀,“王子手上是不是與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