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舌女的腦子就要從中間爆開,查理抬了下手,停止了它的旋轉。
“這……你從哪裏找到的?”
傳說中,古魁·安提安用自己的舌頭,創造出一個與人類相似的生物——舌女,但這個生物與人類相似的似乎也隻有半顆腦袋。
舌女一直作為安提安的玩物存在著,直到有一天,安提安遭到了查理·德森聯合維莉溫兒的襲擊,這個可憐的小舌女也被安提安在危難中拋棄了。
考慮到從舌女誕生起,安提安對舌女表現出的寵愛,舌女也一直被稱為安提安的女兒。
問題是,查理·德森,是怎麼抓住安提安的女兒的?
“說來話長,”查理道,“在海上,我遇到了這個箱子,而箱子中正好裝著舌女。”
舌女惡狠狠地瞪了查理一眼,不知悔改地罵道,“不許進行對我的抹黑,混蛋!”
查理理都沒理它,“所以,無論是要進行對安提安的詆毀,還是家族信仰的轉變,它都會給你很大的發展空間。”
赫裏齊默契地笑了,“或許兩者可以同時進行。”
查理說到,“拿去吧,希望這個沒用的家夥能帶來一些價值。”
……
一片漆黑的混沌河畔中,韋博恩的懷中抱著一個剛剛停止哭泣的小女孩。
女孩,也就是休瑪麗的胳膊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臉上掛著未擦去的淚痕,在這裏,受傷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好在休瑪麗的傷口不深,韋博恩用一塊幹淨的布,幫助她勉強包紮了傷口。
休瑪麗已經在精神的疲倦下緩緩睡去,空氣中隻剩韋博恩獨自行走的腳步,還有休瑪麗平緩的呼吸聲。
對於韋博恩來說,長時間工作是一件無所謂的事,但無奈的是,在這裏,任何一點的疲憊都可能成為他們羊入虎口的因素之一。
韋博恩決定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休息,但在混沌河畔,這個平整得有些過分的地方,沒有任何能夠掩護他們的東西。
忽然,在他懷中還未熟睡的女孩緩緩醒了過來,“老師?”
韋博恩順勢原地坐下,他將休瑪麗放了下來。
“老師,我們還沒找到您想找的東西嗎?”
韋博恩點了點頭,摸了摸休瑪麗的頭發,“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現在,我們可以休息一下。”
說著,韋博恩拿出了一根蠟燭點起,這是休瑪麗許久沒有再見到的光。
這層光隻能勉強刺透麵前的黑暗,照亮休瑪麗稚嫩的臉龐。
韋博恩認真幫休瑪麗檢查了傷口,確認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手臂上的傷口也沒有惡化後,韋博恩鬆了一口氣。
休瑪麗的心態倒是沒有那麼好,她說道,“老師,我會死嗎?”
韋博恩卻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休瑪麗,你怕死嗎?”
休瑪麗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我害怕,老師,我還想回家,我要用我的秘法保護爸爸,還想……還想活著找回媽媽。”
其實休瑪麗跟隨韋博恩來到這裏,還是有一定私心的。
她知道混沌河畔是個能收容所有靈魂的地方,她也想再見自己的母親一麵。
韋博恩循序漸進地問道,“那休瑪麗,如果老師要死了,隻有用你的命才能救老師,你願意嗎?”
休瑪麗看著燭光中韋博恩的臉,她猶豫了幾秒鍾,“我願意,老師。”
韋博恩溫柔地笑了,他並沒有深化這個問題,而是摸了摸休瑪麗的頭說道,“我知道休瑪麗是個溫柔的孩子,我相信不隻是我,就算故事中的我換成休瑪麗的爸爸媽媽,休瑪麗也一定會願意的。”
休瑪麗也笑了起來,她在混沌河畔中的恐懼似乎被磨平了一點。
很快,休瑪麗疑惑地問道,“老師,為什麼在走路的時候,我們不可以點蠟燭呢?”
她始終盯著這根蠟燭,才發現這根蠟燭並沒有流下蠟油,似乎不會越來越短。
“休瑪麗,在這裏,在這個混沌河畔中,光是很危險的,當然,黑暗也很危險。”
“黑暗會讓這裏產生變化,但我們的眼睛不能在黑暗中視物,自然也說不清這裏的變化究竟是什麼,為了避免這裏的變化,行走在這裏的人才必須攜帶光。”
“但我們不需要,我確定那些黑暗不會侵蝕我們。”
“但如果攜帶燈,那些習慣了黑暗的怪物就會被這些光亮刺破眼球,變得更加暴躁,原本隻有靠近我們的怪物可能會襲擊我們,但現在,那些來自遠方的怪物也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