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警察把剛才打鬥的雙方帶走,看熱鬧的人都已經散去,隻有附近的門市和其它武館的好事者,還跟在警車後麵,準備目送這些人離開。
凡塵在警車的旁邊冷笑而立,根本就沒有上車,高個子警察隻好陪在一邊,有點兒不敢再催促。
瘦警察打了十幾次火,仍然沒有把車開動。
他能打得著火才怪,凡塵轉到警車後麵的時候,已經發了一個水球術緊接著一個冰凍術,直接把麵包車的排氣管給堵死了。
瘦警察十分生氣地下了車,抬起右腳,狠狠地踢向了車前輪的輪胎。沒想到他一腳踢出,竟然“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抱著右腳踝呻吟起來。
看起來,好像是他踢輪胎把自己的右腳給弄傷了。
高個子警察急忙跑過去,問:“小王,怎麼了?車子壞了?”
瘦警察痛苦地捂著腳,說道:“今天出這趟警,真倒黴!破車打不著火,踢一腳輪胎,還不小心把腳劃破了。”
高個子警察走過去,發現那個瘦警察的腳踝處果然有一處劃傷,而且傷口還在向外流血,急忙從腰間的警用包裏拿出繃帶給小王包紮。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就在小王坐下的地方旁邊,有一塊冰片似的東西正在慢慢融化。
這個小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剛才對楊恭如推推搡搡、罵罵咧咧的,也沒有什麼好態度。
這些基層的小警察整天接觸的都是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地痞、流氓、混混兒,都是社會的渣滓,對他們當然不能有好脾氣,久而久之,也養成了這些人對待任何人都沒有好態度的習慣。
凡塵看到他下車,抬腳去踢輪胎,靈機一動,冰凍術凝結成的冰片急速飛出,在警察裸露的腳踝處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這一下,他得休息幾天了。
高個子警察發現小王的傷口很大,血流不止,急忙招呼:“胡所,小王受傷了,你快下車吧。車子也打不著火,還是打醫院急救中心的電話,把小王送醫院吧,傷口太深了,我看得需要縫幾針。”
胡羅勃正在與島國漂亮的女留學生挨傍擠擦,揩油兒揩得正歡,根本沒發現車無法開動,也不知道小王受了傷。
高個子警察這一喊,胡羅勃才慌了手腳,急忙讓上車的幾個人都下車。
眾人依次下車,胡羅勃下車的時候,伸出右手,習慣性地去扶車門的邊緣。他的手剛一扶住車門,一陣鑽心的疼痛忽然從右手的掌心裏傳來,疼得胡羅勃慘叫了一聲。
如同殺豬似的叫聲,把正在胡羅勃身後準備下車的島國漂亮女留學生嚇得一屁股坐在車座的邊緣,也發出一聲痛呼。
胡羅勃伸出右手一看,自己的右手掌心裏被劃破了一條深深的傷口。
一般人掌心沒有多少肉,胡羅勃比較胖,手心還是有點兒肉肉的,沒想到這下子竟然劃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麵包車的車門邊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鋒利了?胡羅勃根本來不及細想,急忙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手心的傷口,大聲說:“老吳,我的手讓車門劃破了,快過來幫我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