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難得這人這麼勇猛。
這個護院頭領見陳青醁看他耍刀,便一心想在這位容少爺麵前表現表現,那一把刀在手,橫掃豎劈,舞的那叫一個撼天動地翻江倒海。
陳青醁呆呆地站著,直到那人把一套刀法耍完,這才挪開腳步繼續朝前去了。
那人一見她轉身,腳下頓時一個踉蹌,手裏的刀差點就飛出去了。
“我的娘咧,可累死我了。”
——
陳青醁回到南院,剛一進院門就看見了蹲在石階上的馮老四。
陳青醁心裏一堵,便假裝沒看見人一樣昂首闊步從另一邊上了石階。
“嘿嘿嘿,容少爺。”
馮老四趕上前去,“我們這有話和你說呢。”
前幾天馮老四苦口婆心的勸她早些去秦小姐跟前下個禮道個歉,誰知道這陳青醁軟硬不吃,害的兩人一見麵就橫眉豎眼,都幾天沒搭話了。
“又是什麼事?”陳青醁有些不耐煩。
“青醁,我剛剛聽人說,今晚王知府要來秦家登門拜訪。”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這官商一家,你來我往,又有什麼稀奇的。”
馮老四一急,說道:“那王知府來便來了,好像聽人說,那王公子也要一起來。”
“所以,怎麼了?”
馮老四:“還怎麼了,上次跟你說的你都忘了?那王家公子以前幾次來秦府提過親,現在他要來秦府,你現在聽清楚了?”
陳青醁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聽說因為這次剿捕土匪的事,省裏下了嘉獎,那些緝盜官個個立功升官發財,那王知府身為本州的父母官,這次來秦家登門拜訪,就是要感頌秦府這次出人出力,除暴安良。”
“這不是好事嗎?你又急什麼?”
陳青醁便說就邊進了屋。
“我急什麼?”馮老四道:“你是嫌麻煩事還不夠多還是怎麼著,你要是和那秦小姐好好的,我還用操這份心麼,我告訴你,那王公子現在還未娶親呢,這秦小姐又沒正式過堂,他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你還問我急什麼,我,我看你,還是長點心吧!”
陳青醁腳下一頓,長心?我還有心嗎?
秦府後廚裏,那些個廚娘正忙著燒火燉湯,洗菜切肉,那些新鮮的菜蔬果子,肥雞大鴨子,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果然,才剛到酉時,有就兩個稟事的小廝急匆匆趕來了南院,說是請容少爺赴宴。
暮色蒼涼,陳青醁披著一件大氅一路走去前院,遠遠近近的,從前院那邊傳來了幾聲輕挑慢剔的琴聲。
看來今晚不但有宴席,還有戲可看。
秦府前院的一個大堂內,燈火輝煌,那些大小丫鬟們齊齊整整的站著。
廳裏已經來了不少人,有官衙中的人,也有不少本地有權勢的大鄉紳。秦府大筵席,整個大廳裏足足擺了十桌。
“來來來,賢侄,來見過王大人。”
秦老爺伸手招呼陳青醁過去,道:“這位就是王知府王大人。”
這位王大人五十上下年紀,方臉黑髯,雖然臉上帶笑,但舉手投足間卻有一種官派的威儀。
陳青醁作揖道:“晚生容醴見過王大人。”
“嗯,不錯。”那王大人看了看陳青醁。
“容少公子果然有龍鳳之姿,不愧是人中英傑,怪不得秦老爺待你青眼有加,執定要招你為婿了。”
秦老爺哈哈一笑,“王大人過譽了,那是小女福分淺薄,高攀不上王公子。來,王大人請坐。”
秦老爺回頭對陳青醁輕聲說道:“本來你病中不宜見客,可這王大人指名要見你,我也推脫不掉,等會你好生和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