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
“老爺?”何義勸道:“事已至此,咱們就是追上了人,那也於事無補,這大年下的,再鬧下去也不好看,要不,人都走了,不如,就放了她吧……”
“放過她?她都已毀了甄兒名節,這事叫我怎麼忍?忘恩負義!要不是我看在以前的麵子上對她留有幾分情義,隻怕我早就同她不客氣了,哪裏還容得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欺辱秦家!”
“是,是是,可……”何義有到底有些不忍,他看了看秦玉甄,長歎一聲,他還從沒見她這樣為情所傷,“老爺,你看,小姐又整整跪了兩炷香,這萬一再熬出個什麼病,就更不好了。老爺,咱們也是為了小姐好,就是看在她的份上這,這事也別鬧的太僵了。”
“父親。”秦玉甄開口了,“若您執意要對她下手,女兒就隻能一死解脫。”
“以死相逼,好,好,你倒是願意和她同生同死!”秦仲崑一時心痛難當,“世上那麼多好人,難道別人都死了,就剩了她一個不成!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就這樣憑她糟蹋了,你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你也不想想你以後的處境,你如果能想的明白,你就該體諒你我的心,甄兒,你自小就聰明,我隻望著你能自己想清楚,可是你卻給人迷了心竅,中了邪病。到現在了,你都執迷不悟!”
秦玉甄垂下眼瞼,語氣淒涼:“父親,無論對錯因果,我已萬劫不複,這事是我心甘情願,以後要生要死,都該由我一人承擔。我不期望您能理解我,隻求您看在她曾經救過我性命的份上,能饒過她這回。”
事到如此了,就算真把人抓了回來當場殺了也無濟於事,這真是命中的劫!
秦仲崑痛心疾首,“甄兒,你和她這一世天命無緣,你又何必這樣執著,我一個當父親的,無非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你今後若和人成親拜堂,你在夫婿麵前,這種事情又如何能遮掩的過去!”
“……”
秦玉甄沉默不語。
“……你,甄兒,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打算再成親?真是孽障,你,你……”
外麵幾個丫鬟低著頭,一句也不敢作聲。
這事千萬急不得,何義忙上前勸道:“老爺,你先消消氣,隻要她們兩人不在一起,這事總還有一絲寰轉的餘地,至於以後的事,咱們再慢慢來商量。”
這事哪裏一下子就說的清楚,眼這情況,已不容再出岔子。秦玉甄大病才愈,這嚴寒的天氣,要是再跪下去,人指定熬不過去。況且那人都被她大小姐送走了,一時半會,兩人也難見麵,其實又何必急於一時。
“老爺,這兒女之事,自有天意,小姐執意如此,咱們也不能真逼死了她,就算看在死去太太的份上,您就高抬貴手一回吧。”
話都說到這個田地了,秦仲崑氣是氣,心裏又心疼女兒,他現在就是再硬起心腸也無能為力,“罷了,這些是是非非已多說無益,就隨你說的,看著以前的救你的情分上,我今天就放她一馬,可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在贇州城裏見到她一麵,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心慈手軟!”
秦玉甄抬起頭,嘴睫毛一顫,那眼中汪的淚水也終於滴了下來。
******************************
再有幾天,就要進入臘月,歲尾時節已是大寒天氣,風大雪大,除了雪花飛舞的時候,偶爾雪停,也有幾天晴好的日子。
初四這天,趁著大雪初晴,一些心急的人就已開始上街采買辦年貨。城西南一個不大的巷子裏頭,幾個女人正坐在門口,一邊績線一邊閑聊。不大工夫,就見十幾個人抬著幾個大箱子陸陸續續從眼前經過。
這些女人停下話頭,好奇地看著那些人進了東頭那座院裏。
“咦,這些不是秦家的人麼?這是哪裏的禮數,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抬了這麼多箱子來?”一個女人放下手裏的活計,忍不住問道。
“這誰知道,瞧那些箱子都挺沉的,也不知道裏麵是些什麼?”
……
人說防火防盜,可就是不能防人口舌。在秦家人走了以後,這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