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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錯亂的記憶(1 / 3)

圖書館地下五層的區域是學院禁區,有權限進入這裏的人都是學院裏最核心的運作人員,比如愛德華·維爾利特與神井·律一。這裏有一台龐大的能量轉換裝置,精密而複雜。這個占地幾千平米的空間裏四處漂浮流轉著密密麻麻的能量體,一張巨大的道家封印法陣布占據者穹頂,而地麵上卻是與之風格截然不同的極為複雜而龐大的魔術法陣!那台龐大的煉金機械裝置就那樣漂浮在半空,正中心漂浮這一個球形器皿,裏麵裝滿了淡金色的液體,然而卻有一個人被浸泡在其中。

“神井先生,許久不見。近日可還安好?”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竟是從那泡在水球裏的人身上發出的。

“別提了,長胖了十多斤。”神井·律一一邊調試著參數一邊無奈地說道。

“夫人可還安好?”

“咱能不提傷心事兒嗎?昨天又生氣離家出走了。”神井·律一停下了手上動作,掏出一根中華卻發現沒有帶打火機。

“卡茲瑪,借個火兒。”他抬頭望著泡在液體裏的那個男人。

“哼哼~”那男人輕輕一笑,“這些東西可都是你親手做的,就不怕煙灰會引起故障?”

“大哥,這裏大大小小上百個結界呢,什麼東西飄得進去啊?快快快,給火兒,我快壓製不住了。”

“你少抽點兒煙的話,夫人也不會生氣了吧。”話是這麼說,神井·律一的煙頭上還是燃起了火星,顯然是他點的。

於是神井·律一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長舒一口氣,一臉愉悅的表情。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戒煙哪有那麼容易啊?閑著的時候來一根煙那是享受!你懂不懂生活?”

“生活啊……我在這裏已經待了五年了,生活是什麼,當真有些不記得了。”那人歎息道。但是在容器裏他並沒有張嘴說話,甚至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具泡在福爾馬林裏的實體標本,通體白皙如雪,白色須發皆白,接近三米長的頭發在液體裏披散開來,恍若一位百歲老者,但他卻有一張二十幾歲的異常年輕且帥氣的臉,隻穿了一件純白的絲質浴衣。

“是啊,五年。如果是屍體的話,正常的情況下的話你已經被泡散了。”神井·律一揶揄道。

“現在的我,與屍體又有何差別。隻不過還能維持這四方結界運轉,如同充電寶一般。”聲音裏卻並沒有一點兒對時間的留戀或者不滿。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什麼東西在地上摩擦的聲音,愛德華·維爾利特拖著兩條凳子走了過來。

“站著說話不累嗎?外麵明明放著凳子卻不拿進來,你是哈麻批嗎?”

“嗨呀,就是等你拿進來的嘛!”神井·律一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說道。

“你這套現代科技編成的係統,當真能精確控製這些古老的法陣?”愛德華望著虛空中回環往複的金色光芒問道。

“這都過去五年了,能出什麼事兒啊?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的技術!而且我不是一直在優化嗎?你看我這身肉!就是每天對著電腦長的。”

“倒不是質疑你的技術,隻是這麼久一點兒問題沒出,我反而有點兒擔心了。”

“嘿嘿!說啥呢?別立什麼奇怪的flag好嗎?你就不能盼點兒好事兒啊?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咱們這些東西還藏得住嗎?那不得讓宮野家的那些人一鍋兒端啦!”

“得得得!是我多嘴行了吧?”愛德華從懷裏掏出煙盒和煙紙,然後倒出一些煙絲裹成卷兒。

“你那都多少年前的煙了?連濾嘴兒都沒有,你不怕傷肺啊?”神井·律一忍不住抬杠。

“嘿!你一天不嗆我會死啊?”愛德華又掏出老式的沒有打火機,拇指在砂輪上一按,摩擦出的火星點燃了旁邊的浸了煤油的早就被燒得黢黑的粗線,火苗上冒著一縷黑煙。

“你們兩個,大哥不要說二哥,性質都一樣,抽煙總是不好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有脾氣你自己出來。把煙給我扔咯!我保證不抽。”神井·律一嘴欠道。

“不與你們爭辯。說正事兒,張子言你們怎麼看。”卡茲瑪理事長漫不經心地問道。

“幹嘛問我們,那不是你的徒弟嗎?我最多算是保姆一個,還得想辦法讓他在下個月之前學到點兒本事。不然他肯定會死。”愛德華抽了一口手中的煙卷兒。

“是啊,那是你徒弟,我們不做評價。關鍵他雖然成了麻瓜,但那樣的身體素質根本不能使用我們做的那套裝甲,這可咋整啊?”神井·律一有些手足無措,這段時間他也為這事兒煩著,下個周的定級賽他原本是想讓張子言加入形成戰鬥力的,結果那小子身體身體素質差成那個樣子。

“好了好了,你們不用為這些事擔心,最近卻是難為你們了,我的學生我來教。隻不過之前麻煩你們修複的東西可已完成?”卡茲瑪理事長還是很理解老朋友的辛苦之處。

“五年前打壞了的那雙手套我倒是複原了,但是,裏麵的器魂還沒醒過來了,給他也無濟於事。”愛德華說著,拿出了一雙金屬製的手套,手套背麵雕刻著八卦陣,隻不過整雙手套已經鏽蝕嚴重,仿佛一碰就碎。

“你讓我重做的那副黑框眼鏡倒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量產都沒問題,隻不過,失去了超能力的張子言還是沒辦法用啊。”神井·律一補充道。

“東西給他便是,其他我自會處理。”

“老哥,要不你這樣。暫時先別給他器魂,先讓他把身體練起來,我把那套裝裝甲的輸出功率調低一點,保他可以用,就算打不贏也不至於被打死。”神井·律一建議道。

“就不勞兄台費這心了,吾自有分寸。”

“行行行,聽你的。你決定下來的事我們說什麼都沒有用,你特麼固執就像一頭老牛!”

“嘿!夥計!我才是老牛!誰也不能搶了我西部野牛的名號!如果你硬要說他才是老牛的話,我想我是不會同意的。”愛德華不爽道。

“該死!求你了我的夥計,你能不能別用那該死的腔調說話?我簡直快要把我今天早上吃的牛肉三明治吐了出來。”神井·律一反駁道。

卡茲瑪表示並不想插嘴這兩人的對話,那會讓自己顯得很愚蠢。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張子言今天吃東西了嗎?”

二人一愣,一起搖搖頭,“不知道。”

神社

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地平線上隻剩下一半火紅的光芒,穿透天邊幾朵雲彩,映出幾道長長的陰影來。從這座小山上望去,山下的世界已經全部被陰影吞沒,那陰影已經漸漸沒到了半山腰,再過一會兒照在神社山上的光芒也會暗淡下去,那在血色殘陽下仿佛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鳥居也會一並黯淡下去,井夜月姬準備趁著太陽落山前將神樂舞的最後一段跳完,那樣的話祈禱就已經完成了,裏麵躺著的人也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