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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短篇插曲(1 / 3)

我從幾個好友那裏用盡了各種借口坑蒙拐騙地借來了去那個地方的費用。之所以用那個地方來形容,是因為我至今仍然不知道那裏叫什麼名字。我隻知道那是一個鮮少有遊客的景區,隻在每年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時間有車去那裏。而我,不過是因為上錯了車才去了那裏。

今年有些奇怪,三十人的大巴車隻有我一個遊客。我選了去年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機,點開網易雲,播放一首名為eutopia的輕音樂,作者是yoohsic roomz。

每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不喜歡說話卻喜歡拿刀子威脅別人的姑娘。

她是上次坐在我旁邊的遊客,也是跟我一樣上錯車的冒失鬼。

(二)

那天我看到一輛在特定時間地點停下的大巴後立馬衝了上去。

我在大巴最後的角落裏倒頭就睡,醒來的時候車依舊在開,我詢問前麵的大叔還有多久到達終點的城市。

他用怪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告訴我終點並不是什麼城市而是一個小山村。

短暫的失神後我明白我上錯了車。但我沒有下車,畢竟是出來玩的,目的地換了也沒關係,反正都是我一個人,並不會給別人造成麻煩。

有趣的是,並不止我一個人上錯了車。

還有這位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我旁邊的姑娘,她聽到大叔說的話後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但眼神卻跟我一樣。

我小聲地問,“你也上錯車了?”

她看了我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安慰道,“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就跟著大家去這趟車的終點吧。”

她再次點點頭,然後她拿出耳機開始聽歌。

我沒有再說話,困意再度襲來,我開始後悔昨晚熬夜看小說了。

大巴車抵達終點時已經是黃昏了。

我下了車,環顧四周。

我們正在小山村的入口處,山村修建在一座大山的腳下,而村子西麵是一望無際的大湖,落日的餘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美極了。

我們在導遊的帶領下住進了村裏唯一一家賓館。

(三)

第二天。

導遊帶著我們登山,就是村子後麵的大山。

並不是很高,應該幾百米吧。

也就是集合登山的時候,我才悲催地發現一行人中隻有那個姑娘跟我是同齡人,其餘的全是大媽大叔爺爺奶奶。我這個時候真的感謝上天讓我上錯車的同時給我送來一個年輕人,不然我全程都會沉默寡言的,對於那些有鴻溝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該聊什麼。

登山沒有什麼難度,就是沿著不知道有多少級的台階走到終點而已。

由於是出來看風景放鬆心情的,我並沒有急著衝在最前麵,而是跟在那個姑娘的後麵。我要申明一下,不是變態的那種跟蹤,而是正大光明地走在後麵。

她一直帶著耳機,手中提著一個看起來很重的包。別人的呼吸都很平緩,隻有她,像剛跑完幾百米一樣,臉也很紅。

出於紳士,我走到她旁邊,說道,“我幫你提吧!”

她沒有反應,應該是沒有聽到。

我走到她前麵攔住她。

她停下腳步,死死地抱著她的包,警惕地看著我,生怕我搶了她的東西。

這是我第一次正麵看她,她很漂亮,特養眼,有一種很安靜的氣質。此時累紅了臉蛋看起來又有一種別樣的可愛。

我忽然笑了。然後指了指耳朵。

她摸了一下耳朵後放下手。她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走近,她趕緊退後。

我大跨一步拉住一臉驚訝的她,摘下她的耳機,說道,“看你這麼累,我幫你提吧!”

她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愣了一下後,把包抱得更緊了,然後拚命地搖頭。

我笑道,“我又不稀罕,難不成裏麵裝了黃金寶石?”

她搖頭。

“你看我像壞人嗎?”

她先是想搖頭,然後用力地點頭。

我無語啊,這姑娘真有趣。

前麵的大叔阿姨們休息好了又開始出發了。

我走在她前麵幾米處,隻要我一停下腳步看向她,她就會停下來死死地抱著她的包。

她本來就很累了,我還反複轉身停下給她製造壓力,想想都覺得自己挺賤的。

她紅著臉繃緊了神經的樣子真好看,就像一隻守護食物的小貓。

第十五次惡作劇時,她惡狠狠地直視著我的眼睛,嚇了我一大跳。這姑娘該不會是要和我拚命吧?

隻見她怒氣衝衝地走過來,用力地把包砸在我的胸膛上,我趕緊抱住。

然後她話都不說一句就衝到前麵去了。

我低頭看著懷裏這個非常重的包,拉鏈處有一張紙條。

打開一看,寫著一段話:你那麼想提就滿足你好了!不準打開看!不準墊坐!要是我發現少了一樣東西或者被你打開過,殺了你哦!

結尾處她還畫了一把菜刀。

我頓時哭笑不得,然後開始嘲笑她的自作自受和我的自作自受,因為,這個包真的很重啊,起碼三四十斤,平地攜帶不算什麼,可是,這是在登山啊!

(四)

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半山腰一座大的寺廟。

導遊開始講寺廟的建造時間建造背景和各個朝代的故事。

我和那個姑娘走在最後麵。她拿著手機不停地拍照,偶爾轉頭看向我的時候,眼神中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是我猜多半是在罵我活該。我笑笑不說話,誰叫我要作死呢,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作完。

我們走到一個院子裏,導遊說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喝喝水吃點零食。

院子裏有二十多張石桌,大家把攜帶的包都放在了石桌上。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主人”。因為我此時看起來就像一個被雇傭來拿重物的仆人。

她指了指桌子。我緩慢地、小心翼翼地把包放在桌子上,生怕磕壞了裏麵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