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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1 / 3)

後都是與新婚夫人分居而寢,今日自己所見君侯也不喜那新夫人……想是不會睡一塊。

周靈這麼一想,鬆懈了下來,說:“我累了,侍候我就寢吧。”

海棠也鬆了一口氣,忙不迭上前侍候起來。心道,這周姬可比先夫人難侍候多了。

***

這一宿,魏郇竟是前所未有的香甜好眠,前半宿略有折騰,後半宿聞著清蘊的玉蘭花香睡得卻無比酣暢。

自八年前從建康德政殿修羅場裏逃生出來,魏郇便再也沒了自在,整日禁錮在仇恨的枷鎖裏,沉浸在無盡的暗黑深淵。白晝淫浸在殺戮裏,夜晚亦睡不安眠,匕首片刻不曾離身。

在娶了周幼的那一年歲裏,周幼曾在夜裏因碰觸到入睡的魏郇,而被魏郇下意識的拔刀相向,嚇哭過若幹次,再之後魏郇便再也沒在與周幼同床整夜過,都是行完房,魏郇便起身,或睡塌,或另尋他屋入睡。

似昨夜這般酣睡好眠,魏郇隻覺恍若隔世。

魏郇醒來後,側身看了好一會仍舊酣睡的劉莘。心緒複雜,眸光深沉的望著沉睡中仍舊眉眼彎彎,唇角含笑,麵似桃灼的劉莘,魏郇深知劉莘對自己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魏郇愈是掙紮抗拒,愈是沉淪囹圄更快。

魏郇一麵全身血液在奔騰咆哮著要了她,讓她做自己的女人,自己真正的妻子;一麵理智冷靜的提醒著他這是仇人之女,魏家與劉家有著不共戴天的滅門之仇,魏郇不能要她。

魏郇將來會有孩子,但這個替他傳宗接代的人不會是劉莘,他的父母長兄及祖母都不會接受一個體內流有仇家血液的魏家子孫。

劉莘於他魏郇而言隻是一枚棋子,等籠絡完劉氏舊臣名士,他魏郇還是會休了她,令娶新婦,一位能討祖母歡心,能為他魏郇傳宗接代的新婦。

郢州武陵郡,地處南北水路交通要害,魏郇南下之勢,勢不可擋。總有一日,他魏郇於武陵郡必有一戰,不論是劉莘的四伯父還是劉莘胞弟都阻擋不了。

故,他魏郇不可在她劉莘身上投入太多情感。

思及此,魏郇收回流連在劉莘甜靜睡顏的目光,翻身下床,穿衣離去。

劉莘卯初醒來,未見魏郇,也不覺意外,盥洗梳理後,便帶著平嫗、菊娘前去東院,向魏老夫人請早。

雖知魏老夫人甚是不喜自己,不一定會見自己,或見了自己也會讓自己難堪。劉莘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不論是劉莘,還是劉馨,骨子裏是非常講禮製,懂孝悌的女子,該有的禮數,她都會做全做好,不讓他人詬病。

魏府甚廣,劉莘自西院一路行至東院都花了小兩刻鍾。卯正時分,朝日冉冉升起,和煦的日光略漸炙熱起來。當劉莘到達東院時,身上已沁出一身薄汗。

劉莘還未跨入東院院門,便被一位老嫗攔了下來,老嫗道,魏老夫人不願見她,讓她日後不用再來請安問好。安分守己待在西院,省得兩見相厭。

劉莘聽完也不惱,對著魏老夫人的院子恭恭敬敬行了記大禮便離開。

老嫗人不壞,回了東院福壽堂,把劉莘的態度一五一十告知魏老夫人。魏老夫人聽完隻是長歎一聲,並無言語。

劉莘遵循魏老夫人的叮囑,一連幾日都未出西院,魏郇也未入西院。平嫗花了點銀子,從幾位碎嘴的婢仆嘴裏得知,魏郇又出城去布防巡守了,這幾日都不曾回郡。

平嫗這幾日陸續探知道,這魏府裏是由魏老夫人執掌中憒,魏郇常年不在府邸,全然不管府內之事。魏老夫人上了年歲,偶有精力不濟,周靈便幫著協手一二,在這府裏不是夫人,甚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