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謝恒看著帝塵淵騎馬的背影,勒馬上前對百裏君柏道:“王爺息怒。有句老話說的好,花無百日紅,這人,也沒有能永遠囂張下去的。”
百裏君柏壓下心中火氣,掃了謝恒一眼,“謝公子這是在暗示本王什麼嗎?”
“王爺多慮了。”謝恒恭敬道:“臣隻是不願見王爺被小人氣壞了身子。”
百裏君柏冷笑,“本王曾聽承埏說起過,謝公子無心於朝堂,更不願參與到渾水之中。怎麼,眼下謝公子這是轉性了?”
話音微頓,百裏君柏看過去,又道:“之前在茶棚裏謝公子說的話,本王可還記得。謝公子想要撮合令妹和承埏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為何偏偏讓本王多那一句嘴?
讓本王猜一猜,謝公子這是已經想好了要往哪邊站了是嗎。”
當今朝中,皇權最弱,剩下的就是國師和高陽侯,二者勢力均衡。
丞相雖管理百官,但是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這也是朝中很多大臣的態度。
謝恒能對他說出那番話,無非是看承埏和他走的近些,以為高陽侯想要扶持他為新君,可是高陽侯那老賊,野心昭昭,又豈能甘心永遠地居於他人之下?
高陽侯之所以能讓承埏和他走的近些,其目的無非就是為了試探他,以方便有朝一日他需要一個傀儡皇帝時能有一個人選。
謝恒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拉攏他,倒是讓他覺得可疑。
不過,他會來者不拒。畢竟,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各方的勢力。
隻要處理得周當,假以時日,即便各方勢力各懷鬼胎,他也能借助這些勢力來培養自己的新勢力。
謝恒笑笑,拱手作揖,“臣還是那句話,這條路還很長,王爺大可以慢慢地看。”
百裏君柏眯了眯眼,如果說丞相是一隻深藏不露的老狐狸,那麼謝恒就完全得到了丞相的遺傳,儼然就是一隻小狐狸。
說話向來含蓄,不將話說的太滿,卻總是能勾著你,吊著你,讓你不得不跟著他走。
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很喜歡,因為沒到最後,誰都不知道在這場遊戲中獵人是誰,獵物又是誰。
“謝公子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定然會慢慢地走,慢慢地瞧,看看這條路上等待本王的究竟是怎麼樣的風景。”
謝恒頷首,笑而不語。
百裏君柏勒馬上前,謝恒靜靜地跟著。
紅煞門的大門開啟,從裏麵走出十幾位女子,清一色的紅裙又用紅紗蒙麵,額間點一紅點,縱觀一看,好像每個人長得都差不多。
領頭的女子渾身散發著冷豔的氣質,一雙丹鳳眼裏麵流露出來的目光都是帶著寒意的,“不知有客前來,有失遠迎,還請各位見諒。”
“紅煞門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國師都到這兒都到了半日你們才出來迎接,”帝塵淵聲音很冷,“難道爾等的眼睛都是擺設嗎?”
百裏君柏皺了皺眉看過去,今日的帝塵淵好像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