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發也歎了口氣，“走吧。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你若是覺得她們可憐，就學我，盡力多買些，然後對她們好些。”
李故不言。猶豫了片刻，他追了上去，“我買了。”
男人再次喜笑顏開，著急忙慌的從懷裏掏出一份空白卷軸，和一隻毛筆。
“這是什麼？”自從經曆過表弟的事件以後，他對在卷軸上寫字，有些抵觸了。
王奕發也跑了過來，“這是轉讓契約，需要雙方簽字。”他以為李故寫不慣毛筆字，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支鋼筆來。
男人笑道：“像我這種常年混跡武俠位麵的人，難免會需要練練毛筆字。兄弟要是不習慣，用鋼筆簽名，也是一樣的。”
“你能去武俠位麵？”李故又是一愣，不是說不能串門嗎？那眼前的這位，是個什麼情況？
男人知道李故是個新人，耐心的解釋道：“我在那邊有個朋友，他每次任務都會帶上我，這樣的話，我隻需要支付一張小門票，再與他搞好關係就好了。”
還能這個樣子的？李故接過王奕發遞過來的鋼筆，在檢查契約上麵所寫信息無誤之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叮。人物：穆念慈，十七歲，女。出處：《射雕》。契約者已支付35000點積分，獲得其所有權。”
“到賬了，到賬了。”男子開心的將繩子遞給了李故，喜滋滋的離開了。而那份卷軸也似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化作了飛灰。
王奕發湊了過來，“怎麼樣？麵板提示你，幾歲了？我告訴你啊，身體可以修複，但這年齡嘛，一般做不了假。畢竟，在一重天，回春的成本還是太高了。”
麵板？李故有些察覺到了，他們好像……都沒有助手？“十七歲。”
“十七？這麼小？”王奕發摸了摸下巴，“莫非，還真是原裝貨？”
李故歎了一口氣，解開了穆念慈手上的繩子，扔掉了。“你也是個可憐人，就暫時跟著我吧。等我找個好的位麵，再把你給放了。”
穆念慈有了一些反應，但她卻不知，這個男人說得是真是假，隻能沉默以對。兜兜轉轉間，她見過得花言巧語的男人多了去了。
王奕發驚訝的反問：“放了？多浪費啊！三萬五啊，不是積分啊？你，是不是個男人啊？還是因為申嘉茵傷透了你的心，所以你改變‘取向’了？”
李故發現，王奕發就是個種馬，與自己的觀念是不一樣的。“我隻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接回家。不會像你一樣，特別博愛。”
“你不喜歡她？那你買她幹嘛？真發善心啊？”王奕發覺得李故是個傻子，每個人賺取積分都不容易，還拿出做善事？煞筆麼？
李故笑了，“區區三萬五，何足掛齒？”
王奕發心裏頭一緊，有些哀怨，“你小子，是不是發達了？有發財的機會，別忘了兄弟我啊。”
“叮。餘額：3110090點諸天積分。”李故聽著助手的語音，真心覺得，三萬五真不多。
王奕發也不再勸說，招呼著他，二人再次上路了。穆念慈像個小透明，默默的跟在李故的身後。
懷著心事，一路上，李故也沒有再多問什麼了。他也不是人傻錢多，會聖母到買下所有這樣的女人，全部放了。隻是，今天他遇到了，不救的話，良心屬實不安。
又走了沒多久，三個人總算是來到了目的地。
一個有些偏僻肮髒的小巷子內，一扇破舊的木門，一個缺筆少劃的招牌。李故，以及身後乖巧的穆念慈，在王奕發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外麵明明是白天，可房子裏麵卻是黑黢黢的。
王奕發掰動了一下，牆壁上的電燈開關，“啪。”還是一片漆黑，燈沒有亮。
“啪，啪……”來回掰動了幾次，燈還是沒個動靜，王奕發有些尷尬了，“最近互助會，經費有些緊張，估計是斷電了。”
這麼，落魄嗎？這就是最底層契約者的日常？李故默然，雖然房內沒有光亮，但他的眼睛裏，還是能將房間內的任何角落，看個一清二楚。
房間內的地上，似乎躺著一個女人的屍體？為什麼會說是屍體呢，因為她散發著濃烈的臭味兒。
王奕發是看不見的，他隻能依靠自己的記憶，抹黑到了窗戶附近，拉開了窗簾，拉開了窗戶。
終於，臭味因為通風的關係，被衝淡了些。而且，也有光線照射了進來，讓大家可以勉強看清房內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