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到了沙發上，酒鬼戚曉清拿出了提前買好的一大瓶烈酒和酒杯，在沙發前的矮桌上倒滿了三杯酒。說是要為二人接風洗塵，讓人哭笑不得。
王奕發與戚曉清講述著在《黃泉》位麵內發生的事情，李故偶爾補充一下。當然啦，主要是王奕發的情況。李故自己的有些事情，還是不好輕易透露。
聽到李故是齊天大聖，已經是天仙境。
戚曉清轉頭看著李故，不禁咋舌，“你，早就成仙了？”
“算是吧。”李故尷尬的笑著。
王奕發笑道：“如今這一重天內，總共一百多萬人。又有多少契約者能活著成為修仙者，順利成仙的？天仙，真是羨煞旁人啊。對了，兄弟，四重天上麵到底長啥樣兒？”
李故哪裏知道四重天的樣子，他連二重天都沒去過。不過，王奕發說的數值，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一重天有一百多名契約者。那二重天，有多少人口？”他問道。
王奕發回憶了一下，說道：“沒多少人。整個二三重天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多萬人。越往上去，人就會越少。一方麵是修仙這件事兒吧，本身就很難。另一方麵，就是契約者死傷率太高了。”
“這些數字，是誰統計的？”李故不由得問道。
王奕發脫口而出，“諸天商城上有線索呀，根據上貨的頻率，購買的頻率，新世界出現的頻率，任務的完成效率等等。而且，凡人、修仙者、神仙，所需要的東西又不一樣，很好區分的。”
他撓撓頭，“其實我也不太懂其中的公式，反正是十幾個都市分區的數學專家們，一起計算出來的。就算不精確，出入也應該不會很大。”
“都市分區？”李故稍稍皺眉，這次《黃泉》位麵的集體活動，好像並沒有見到都市分區的人來。
王奕發語氣酸酸的，“現在都市分區，是咱們一重天人口最多的分區，也是這裏最富有的分區。”
“為什麼？”
戚曉清回答了他，“會扮演舔狗唄。上界下來的仙人們都喜歡去那兒度假，仙人隨手灑一灑積分，對於我們一重天的契約者來說，都是一筆巨款。”
王奕發微微一歎：“相比他們，咱們分區就是下水道啊。”
李故聽到這裏，更疑惑了，“我們這個分區，不也是都市背景嗎？就隻是有些鬼怪而已。怎麼沒仙人過來這裏度假？”
王奕發笑道：“人家武俠位麵還能做皇帝呢，又有什麼用。都比不上都市分區的一條龍服務，來的舒心啊。”
“有屁用。他們也就隻能在一重天混混，要是敢上去二重天嗎？全是都是些沒用的炮灰。”戚曉清發出嗤笑。
“算了，不提這糟心事了。”王奕發笑道：“你之前不是說，有事想與我們商量嗎？”
李故來這裏除了與二人告別外，當然也有自己的問題，想要在二人口中得到解答。他深思了一會兒，這才問道：“你們，可知怎麼回家嗎？”
王奕發笑容一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戚曉清放下酒杯，神色有些驚異：“你是說，怎麼回去原始地球？”
“嗯，對。如果你指的是咱們之前生活過的那個地球，那就是了。”李故點點頭。
王奕發放下了筷子，有些低落，“回家，這是每一個契約者，剛來到一重天，都會想到的事情。可是，慢慢的，大家就都不想了。”
“因為沒人可以回家。”戚曉清接過話茬，“你可知，那些修仙者，或是已經了成仙的神仙大佬們，為什麼會時不時下界來。幫助新人？因為心善？別搞笑了。他們下界的真正原因，是要去都市分區，找一個都市愛情位麵，重溫一下原始地球的生活。”
王奕發也將麵前的那杯烈酒，一飲而盡。隻是，現在他已經是修仙者，凡酒對他的影響已經很低了，沒了滋味。
他笑道：“都市分區，在咱們一重天死亡率是最低的。而且他們根本不用修煉，隻需要照顧好大佬，便可以輕鬆積攢積分。等自己的壽命沒了，積分也就攢夠了，買顆仙丹一吃，嗬嗬，又加個幾百年的壽命。”
“至於那些大佬，隻要在任務位麵裏一直不完成任務，就可以待在那裏麵。等到玩膩了，隨手一揮，任務就完成了。”
“浪費壽命，窮奢極欲罷了。嘖，不過對於仙人來說，幾十年壽命倒也無所謂了。”戚曉清話鋒一轉：“在這個九重天裏生存，積分、壽命、實力缺一不可，三種東西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