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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2 / 2)

他瞥了一眼正在和簡·班納特熱情交談的賓利先生,身為過來人,霍爾主編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

“看來,”他打趣道,“賓利先生目前沒空關注盜竊案的事情。”

“什、什麼?”賓利先生訝然回頭。

聽到自己的名字,又看到霍爾主編揶揄的神情,他隨即意識到他在同瑪麗說什麼了。陷入愛河的青年輕咳幾聲:“關於盜竊案,我這邊確有進展,但我認為咱們應該等到福爾摩斯先生在場時再做討論。”

瑪麗雙眼一亮:“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找福爾摩斯先生?”

賓利先生想了想:“改日吧,若是討論案件,我保證你一定在場,小姐。”

那就好!

天大地大,戀愛最大。賓利先生最近已經忙的腳不沾地了,好不容易抽點空閑和簡見麵。瑪麗再怎麼迫切地想追查真相,也不會因此而壞了姐姐和未來姐夫的相處時間。

而且,趁著空閑的功夫,她也好同霍爾主編商量一下投稿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瑪麗攜帶手稿,如約來到了《海濱雜誌》的雜誌社。

秘書小姐第一時間請瑪麗來到了主編辦公室,顯然霍爾主編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他無比熱情地請瑪麗坐下,接過了她的稿件。

看到小說標題時,霍爾主編的神情微微一頓:“《連環殺手的棋局》……連環殺手?”

如果這是在二十一世紀,瑪麗的小說標題稱得上是簡單粗暴、毫不動腦。但她之所以沒有在小說題目上故弄玄虛,也是有理由的。

因為“連環殺手”一詞出現於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以後,算是當代的犯罪心理學名詞。放在維多利亞時期,這樣的用詞確實令人困惑。

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也算是瑪麗利用了一下自己穿越者的特殊身份,悄悄做個弊吧。

“題目還算引人注意,”霍爾主編最終評論道,“讓我有些期待內容了。”

瑪麗感覺自己有些緊張。

倘若有另外的穿越者來到這個世界閱讀瑪麗的終稿,也不會將她最後的心血同現實生活中的坎伯案聯係起來。盡管凶手和案件的原型仍然是愛德蒙·坎伯,可真正成稿時,整個故事已然麵目全非了。

瑪麗的故事中,凶手仍然是自首的,但他並沒有供認自己的罪行。而是以一副挑釁的姿態,等待身為主角的偵探挖掘出他所有的所作所為。

這樣一來,凶手自首的行為,倒是也勉強符合犯罪心理學中對連環殺手的分析——有些凶手喜歡公開展示被害者,就像是給案件簽下自己的姓名一樣,以此來炫耀自己的存在感。

自首則是因為作案過程太過完美,以至於竟然沒人發現被害者是他殺的。

凶手的“簽名”沒有被人看到,他無法炫耀自己,無法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

於是凶手找上了大名鼎鼎的偵探,坐在了偵探的對麵、向他宣戰道:我殺了人,一樁案件的前半部分我已經完成了,後半部分的探案環節,則要看你的了。

而偵探呢,則是個在二十一世紀探案小說或者劇集中常見的形象:冷硬、果斷,聰明過人的同時又幹脆利落,甚至在行事作風上有些粗暴。是個性情中人,卻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敏銳一麵。

凶手公然質疑法律的權威,他二話不說,接下了挑戰。

瑪麗把整個破案過程分成了三個部分,凶手的作案手法一次比一次熟悉,而偵探追查線索時也是先找到了他最初手法生疏時的受害者,接著是他熟練的時候,最後則是凶手自以為無懈可擊,洋洋得意地對偵探說,你找不到的,你的智慧不如我時,揭開了最終的謎底,為受害者伸張正義。

全文不長,約五萬餘詞。因而霍爾編輯很快就閱讀完畢了。

他放下手稿:“這比我想象得要好一些。”

瑪麗頓時來了精神:“是嗎?”

中年紳士抬眼看向瑪麗笑道:“賓利小姐向我訴說故事的時候,還沒開口,自己先擺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我還以為會是什麼恐怖故事。《海濱雜誌》暫時還不打算刊登這類型的小說。”

……真是一點也不意外呀。

十九世紀英國的流行文學,還是以恐怖和怪誕為主的哥特小說。就算是諸多流傳後世的浪漫主義作品,也多少受到了其中影響,所以料想霍爾主編這段時間一定看了不少類似風格的作品。

“但幸好沒有。”

他讚許道:“故事很精彩,罪犯的窮凶極惡、智商超群,但偵探總能更勝一籌。兩個人幾番博弈不僅不恐怖,反而有種在看高手下棋的緊迫感。”

這些話出自一名主編之口,已然是很高的評價了。但瑪麗沒有急著歡呼雀躍,她仔細端詳著霍爾主編的表情,見他神情平靜,心下便明白了大概。

“但是?”瑪麗問。

霍爾主編笑出聲來。

“你真是一位敏銳的小姐,”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