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福爾摩斯近乎嘲諷地幹笑一聲。
“什麼都沒做?”他冷冷反問。
偵探站起身來,他對著瑪麗側了側頭:“小姐,他的狙那個擊槍在哪兒?”
瑪麗:“在這兒呢。”
她立刻轉過身,從剛剛二人搏鬥的位置拖回了踢遠的槍械。
組裝起來的狙那個擊槍對於瑪麗的小身板來說有些沉,卻也不是完全抬不動的水準。她吃力地將槍杆服了起來:“先生?”
福爾摩斯:“我想你看到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是如何組裝槍械的。”
瑪麗:“看到了。”
福爾摩斯:“那你能夠原封不動地將子彈退出槍膛嗎?”
瑪麗:“我試試看。”
站在剛剛樹後的位置,看不到莫蘭上校的麵孔,但瑪麗清晰地看到了他是如何將箱子裏的槍械零件組裝成狙那個擊槍的。
回想起剛剛莫蘭上校的動作,瑪麗⊥
不僅是她,連眼瞧著瑪麗從窗戶中跳下去又沿著窗戶回來的瑪格麗特既擔憂又好奇,見她回來更是毫無睡意, 非得要瑪麗把今夜的經曆講清楚不可。
甚至是第二天清早,聽到瑪麗要去找漢普“算賬”, 瑪格麗特立刻換好衣服,請求帶她一同過去。
莫蘭上校被抓, 米爾頓已經安全了。瑪麗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必須瞞著瑪格麗特,便答應了。
到漢普的工廠時,桑頓先生和福爾摩斯先生一早就在等待了。
昨夜的桑頓就留在漢普家的, 抓住莫蘭上校之後,瑪麗請布徹去通知了二位工廠主,按理來講是應該安全了才是, 但見到桑頓先生時, 他卻受傷了。
瑪格麗特在看到桑頓由繃帶包紮的左手時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先生?!”
年輕的姑娘頓時花容失色, 她頗為急切地開口:“不是說你並沒有直接參與同壞人的鬥爭嗎,為什麼會受傷,不會有歹人針對你了吧?你的家人還好嗎?”
桑頓:“……”
瑪格麗特一著急, 漂亮的麵孔微微漲紅, 一雙晶瑩的眼睛裏寫滿了擔憂與畏懼。她甚至不顧禮節, 直接伸出手,拽住了桑頓的外套衣袖。
“隻有左手嗎,”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沒有事吧?”
“瑪格麗特小姐。”
生性威嚴的約翰·桑頓近乎狼狽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袖:“請你自重。”
瑪格麗特動作一僵,無比尷尬:“抱歉。”
瑪麗:嗨呀。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平日撲克臉的桑頓先生倉皇無措的神情,瑪麗真的會以為他在訓斥瑪格麗特無禮的。
然而看他抽回衣袖後立刻轉身,都不敢再多看瑪格麗特一眼的架勢,根本就是害羞啦!
“瑪格麗特也是擔心你,桑頓先生,”瑪麗站出來圓場,“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不應該有人襲擊你的。”
“沒有人襲擊我。”
聽到瑪麗開口,桑頓才鬆了口氣。
“昨夜漢普過於緊張,”說著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合夥人,“不小心打碎了家中的花瓶,割破了我的掌心。”
原來隻是一場意外呀。
“那就好,”瑪格麗特眉眼微垂,大鬆口氣,“謝天謝地。”
“感謝你的關心,”桑頓勉強開口,“告訴黑爾先生,我沒有事。”
“我不是、不是因為父親才關心你的,先生。”
瑪格麗特說著,抬起頭來。
她一副嬌怯的模樣,可眼神裏卻閃著南方姑娘少見的堅決和直白,瑪格麗特直直撞上桑頓的眼睛,沒有再給他任何挪開目光的機會。
“是因為我關心你。”
“…………”
桑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