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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節(1 / 2)

路德橫了他一眼,沒有接話,而是若有所思地開口:“現在最緊迫的問題,就是找到這家夥是如何偽裝成不同的人,還騙過了銀行的工作人員。”

“要是能解決,那哪還能叫緊迫呢。”威爾遜警探也很是無奈。

這個問題不僅困擾著路德,現在各地的警察都在追查這個偽造支票的家夥,大家也都是一籌莫展。一想到這兒威爾遜警探免不了來氣:“我就不明白了,這些商人各個有家室有妻子,就算不拖家帶口出門,身邊也總會有親近之人陪同吧?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什麼情況,他難不成是從陰間回來的鬼魂不成?”

威爾遜警探無心之言,卻讓路德一凜。

是這樣,這些被罪犯冒名頂替的受害者確實有兩個共同點:一是他們都有家室,後代不一定,但一定有位年輕貌美的妻子;二是身份緣故,他們時常在各地走動,國內行商都是小範圍的,更多的是橫跨大西洋,在英美兩國之間來回做生意。

之前路德專注於研究易容術的問題從而忽略了這點,而威爾遜警探的話則讓他猛然回過神來,是自己思路想窄了!這兩個共同點一定是重要條件。

“我覺得——”

“你住口。”

菲利普·路德果斷地攔住了朋友的話,威爾遜警探見他直接陷入思索,就知道他是有了靈感,就沒追究路德的無禮。

有家室,常走動,這意味著受害者們未必會帶著妻兒行動,他到陌生的地方行商,當地人也不了解他的家庭構造,那麼……

“我知道了。”

路德恍然大悟,他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

“是我們進入了誤區,威爾遜,”路德說,“我們要找的根本不是易容術的小偷,而是一個騙子!”

“騙子,”威爾遜警探很是茫然,“他是有什麼通天的本事?”

“不是他。”

路德篤定地開口:“是她。這位詐騙犯是女人,她八成就是以受害者妻子或者女兒的身份走進銀行的。”

——《支票佳人》的第一期連載到此為止。

平心而論,在十九世紀寫支票詐騙,多少有些投機取巧的意思。在弗蘭克·阿巴內爾本人生活的年代,若是想要以幫人代取的名義拿著支票兌換現金,是需要向銀行提交委托書的。但放在比弗蘭克早大半個世紀的維多利亞時代,在銀行和銀行之間沒有網絡聯係,各項條款也沒有特別完善的情況下,可操作性則要大的多。

而霍爾主編的商業手段依然高超,卡在這裏,把詐騙犯是位女性的懸念拋了出來之後戛然而止,怪不得哈維先生會出口抱怨呢。

“就是因為他卡在懸念的位置,”哈維先生吐槽道,“我才追問這次的連載都多長,沒想到比之前的兩個故事都要長,這叫我不由得期待起來了。”

“希望能讓你滿意,先生。”

見記者並沒有因為詐騙犯是女性而展現出什麼不滿或者好奇,瑪麗多少放下心來——不得不說哈維先生第一眼就看中了菲利普·路德的故事,多少也有種“物以類聚”的意味。他能在一個謀殺案中看到社會價值,就證明記者不是個會為表麵因素而受到幹擾的人。

“我說期待並非客氣,瑪麗小姐,”哈維先生真誠地說,“至少霍爾那家夥對我炫耀,他向你提供了特別多的幫助,特別是偽造支票的細節方麵的幫助,導致我倒要看看,由主編先生親自提供資料的橋段,到底有多精彩。”

瑪麗勾起嘴角:“這方麵我對我和霍爾主編都有自信。”

哈維先生:“我拭目以待。”

說著他站了起來,重新把帽子戴上。瑪麗見他做出要走的姿態,有些驚訝:“這麼快就要走嗎,先生?布洛大媽的茶還沒端上來呢。”

“我還得趕火車,就不喝茶了。”哈維說。

“趕火車,”瑪麗開口,“你要回米爾頓嗎?”

“啊。”

哈維先生恍然大悟,他一拍腦門:“我竟然把這個忽略掉了,什麼腦子!瑪麗小姐,我今天來還是來向你告別的,我得去一趟法國。”

瑪麗:“可是你這次回倫敦,不是為了推廣工廠改革嗎?”

哈維:“基本已經差不多了,至少我說服了漢普。你若是有空,小姐,可以去漢普的工廠去看看。剩下的事情我聯係上了摩斯坦小姐,她和華生醫生都願意接替我的工作,繼續推廣改革的工作。”

本身一部分工廠衛生條件的方案就是華生醫生寫的,而摩斯坦小姐又是愛爾蘭工人出身,願意接替此事,瑪麗一點也不意外,隻是……

或許是瑪麗困惑的表情過於明顯,連生性不拘小節的哈維先生都讀懂了她的表情。

衣著隨意的記者先生一笑:“我也不想在這個關頭離開,但是法國北方發生了一場礦難,現在局勢非常緊張,我必須去看看。”

他的這番話,讓瑪麗意識到了什麼。

“霍爾主編早就說過你不止是追蹤國內的工人運動,”瑪麗說,“國外的你也非常關注,但是我想,國內外的工人對你來說應該是同樣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