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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各歸其道(1 / 2)

無論等待的時光是多麼漫長,終會有來臨的時刻。玄幽靈種這對來自域外的雙生生靈,掙開了外殼,探出了蒼翠色的嫩芽。就像被打開的珠寶盒,露出頂著兩片子葉的嫩芽,脆生生的,若上品的翡翠。

牧雋端詳了半天,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它們顯得相當的弱小,一根手指就可折斷。但是下一息,兩個嫩芽伸伸腰,從殼中跳了出來,落在陣祭中。

牧雋才看清,它們的根的是分叉蒼金色根狀,竟能像人腳一樣走動。兩株各占據一個陣點,根部與陣點相連,便安靜了下來。懸浮在半空的外殼,悠悠晃晃的掛在嫩芽腰上,像掛了了一個背包,有種萌萌的感覺。

少時,晃著兩片子葉的兩株嫩芽,扭動著腰身,不過兩息,便長到七尺之高,依然嫩芽狀。牧雋揚著頭望著兩株,凝神細瞧才發現左側的身上有一條細弱絲線的白紋路,右側身上則是赤金色紋路,心中石頭落地,原來它們還是玄白幽赤,並沒有被牧寞換掉。

血焰之靈牧寞望著陣祭中的兩株,笑容蔓延,帶些雀躍,抬頭望了一眼夜空,難掩期待:終於要來了。

晨起風輕露潤,仙鶴翻飛在雲霧間,引頸長鳴喚醒雲華宗萬物,衣袂飄飄的雲華宗弟子穿梭在雲霧中,半路遇上相好的便相伴尋個靜處,茗茶悟道,開始一天的修行。

白衣修士靜立雲端,眉間‘風’敕紋光華流轉,一絲雲劃過臉龐,留戀繾綣,不舍這迷人容顏。風撩起雲衣廣袖,仿若要牽著他踏雲而去,他的視線望著靈寂穀的方向,神色肅穆。朝陽破雲而出,光線落在靜立在一側玄衣法袍的修士身上,眉間那道赤金色‘血’敕紋染上血色,讓他的臉龐有些模糊。長長睫毛遮住金黑眼眸的流光。聲音若輕敲編鍾,驚醒這片靜謐的早晨:“朝陽若血,多添變數。”

容陌聞言。視線落在遠空,雲層若血,他抬起手掌,對著朝陽。想起那日的點滴,眼眸染上柔情。手掌慢慢半握,仿若與誰交握。鑒跡視線從容陌手掌劃過他的臉,飄向靈寂穀,腦海中浮出一個疑惑:何為****?

九霄霄頂依然白雪皚皚。團子立在石上,縮成一團,朝直著身子盯著朝陽發呆的冰蛟嘟囔:“朝陽有什麼可看。不都一個樣麼?”等了半響,見冰蛟未有反應。磨磨蹭蹭朝後挪去,它不喜歡呆在冰蛟身邊,一是怕冷,二是怕她哪天把它給吃了,雖然它們現在和平相處,可冰蛟的前科還曆曆在目。

其實對冰蛟投來的友誼橄欖枝,團子是拒絕的,可是老參頭說,這是直麵心魔的好時機。它覺得自己什麼心魔也沒有,怕比自己厲害的生靈是最自然的反應,誰還沒有點怕的,是不?況且它覺作為一隻鳥,怕一條蛇,不,一條蛟,是多麼自然的事。

冰蛟尾巴朝團子一伸,團子又悻悻的挪回來,孩童聲音低低嘟囔:“終有一天,總會滅了你。”冰蛟轉過頭冷冷盯著它,團子脖子一縮,作鵪鶉狀。冰蛟轉頭望了一眼朝陽,尾巴一伸卷起團子,朝冰澗穀飛去,女孩清脆的聲音沿著雪地飄向遠方:“這幾****就呆在冰澗穀,哪兒也不準去。”

團子拚命掙紮,孩童聲音淒厲尖銳:“不要,不要……老參頭救命,小長蟲要吃我,救命……”後麵的話被噎回了喉囔,冰蛟封了它的嘴,它頗為眷戀的盯了一眼朝陽,隻覺得以後都不會看見陽光了,腦補了一隻蒼靈鳩命運多舛的一生。

九腰湖旁亭閣處,參烏側耳半響,伸手摸摸蹭在他腳邊不走的小鹿,拍拍它頭,笑眯眯輕聲說道:“團子過幾天便可回來。”小鹿懵懂的偏頭望著他,大約是聽明白,便蹦蹦跳跳的找別的小夥伴玩去了。

參烏抬頭望了半響天空,腳尖淩空一點,一道綠色圓環破空而來,緩緩停在他麵前,上麵遊走著千色符文,符陣勾連繁複異常,若牧雋在此,定會咂舌:萬靈為符,神魂為陣,借天地規則,索三千道引。這是符文的最高領義,若牧雋得見,定會有所感悟,可惜大道萬千機緣,遇上了才能算數。

參烏伸手在符盤淩空一點,便演化成若一張棋盤,上麵布滿無數條紋路,看似雜亂,細瞧卻會發現,各有其道路,各有其歸宿。參烏手指捏訣,一道法決落入盤中,一息後一個蒼金色光點沿著其中一條紋路緩緩遊動,紋路平直,路上時有其他紋路交集,不改其道,直奔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