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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來自何處(1 / 2)

牧雋執杯愣神幾息,江踏歌傾身探問:“牧師妹可有想到不妥之處?”

“玉戈與曆家有何淵源?”牧雋搖頭,側頭問曆流深。

曆流深眼睛很快的眨了兩下,思緒兩息,才慢吞吞說:“她的娘是曆家的女兒,父親是凡俗帝王。”

人間帝王?牧雋皺眉,那為何曆家的晚輩如此不待見玉戈?

曆流深視線落在牧雋微蹙的遠山眉間,微微一頓,輕聲說道:“玉戈被測出靈根便被送回了曆家,而她娘親為情在凡間鬱鬱而終。”

“帶回她為何不好好待她?”若在人間她至少是凡間公主,不會年幼便活在族人的欺辱之下。

“牧師妹可是來自修仙世家?”江踏歌突然接話,笑容微有些嘲弄。

牧雋點點頭,牧家雖然隻是凡俗的小修仙家族,卻也有千年的修仙傳承,倒也可稱之為世家。

江踏歌茶杯輕放在桌上,桃花眼慢慢染上了殘酷:“對於世家來說,血脈正統才是最重要。”

牧家放下茶杯,直起脊背,靜靜望著江踏歌那張瑰麗的臉,兩人對視三息:牧雋在那雙桃花眼深處看到了高傲與蔑視;江踏歌則在黑白分明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嘲弄。

曆流深視線在兩張對峙的麵孔上來回的流轉,勾起嘴唇,清瘦的臉上染了一抹笑:“牧師妹可是有異議?”

“既嫌棄玉戈血脈不正統。為何不放她回凡俗,如此放任族人後輩欺辱,可是世家的氣度?”牧雋不是不明白。修界的規則,可是身為同一家族之人,遭遇如此對待,任誰都會心生仇恨。既看不起,就放彼此一條生路,不好嗎?

想起在河邊,玉戈說起曆家被欺辱之時。雲淡風輕的樣子,牧雋就心驚肉跳。仿若聞到風中血腥味正在濃鬱。曆家或者說眼前的兩位世家大修,都不會想到,千裏之堤潰於蟻穴,而玉戈就是那隻蟻後。

“既入曆家。怎可退去?”曆流深笑容見深,說得不經意,舉起茶壺為牧雋斟滿茶杯,然後靜靜望著她。

“受教了。”牧雋看一眼茶杯,朝曆流深微頷首,起身朝兩人捏訣一禮:“風起雲清,正是禦劍之時,就此告辭。”

曆流深雙手放在膝蓋上,微抬頭露出白皙的脖子和突起的喉結。笑容清淡:“不知牧師妹將前往何處?”

站在牧雋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衣襟下麵皮膚上,有少許的紅色紋痕。那紅讓牧雋覺得很鬼魅。

“即是遊曆,自是隨緣。”牧雋在腦海想起幾個地名,就是不知兩千年過去是否改了名字,曆流深和江踏歌一直在探話,這讓牧雋不解,心底有不安暗生。牧雋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便要轉身離去。

突然曆流深伸手拉住牧雋的左手,牧雋側身退閃。卻依然被他抓住。牧雋皺起眉頭,靈力化成利刃刺向他的手,同一息靈植陣在他的身後結陣,陣成化巨蟒朝他頭咬下。江踏歌懶懶的拄著額頭,看著那道靈植陣,輕聲咦了一聲,眼中閃過驚訝,便舉杯飲了一口茶。

一切不過一息,下一息牧雋便被無邊的威壓罩住,牧雋暗驚,這分明就是元嬰的威壓,他壓製了修為。牧雋心思剛動,便發現靈脈被封,而靈植陣化成的巨蟒,在他頭頂三尺地方定住,隨著一聲淒厲的吼聲化成齏粉。

曆流深笑容依然清冷,絲毫不在乎前兩息發生一切,手腕一轉,牧雋便覺得身體騰空,視線一轉便對上一雙眼,牧雋腦海閃現一個念頭:好長的睫毛。牧雋發現不妥,這距離不對,太近。

此時牧雋才發現自己竟坐在曆流深的懷裏,確切的說被他很親密圈在懷裏,他的鼻尖離自己的鼻子隻有一拳頭的距離。牧雋瞬間炸毛,玄白幽赤從左右兩邊悄莫聲息抽向曆流深的後背,許是感覺到牧雋的怒火,蒼金色流光四溢,四周瞬間形成獨立空間。

曆流深笑容散去,抱著牧雋瞬移躲開玄白幽赤,獨立空間一息間崩塌。曆流深攜著牧雋閃到半空,江踏歌衣袂飄飄出現在旁邊,看著下麵山峰出現兩道交叉的裂縫,幸災樂禍的讚道:“這力道之精準,世間少有,可惜沒劈中你,甚是遺憾。”偏頭盯著曆流深懷中不能動彈的牧雋,笑容燦爛:“牧師妹一定很失望,對不對?”

牧雋眨眨眼,表示她真的很失望,江踏歌哈哈大笑起來,傾身湊過來:“牧師妹有如此厲害的靈寵,想必帶走金蛟易如反掌吧。如此奇特的靈植寵物,真想弄過來瞧瞧。”說罷,笑容很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