悾悾老頭聽牧雋此言,抬頭呆望著牧雋,不明白她此舉何意?
“再三思量,作為莫卿上仙首徒司職太幽司神,隻有你最為合適。”牧雋神色肅穆的盯著蒼爵:“繼承雲巔玉闕,掌管太幽界域,還望你能以太幽蒼生為念!”
“還望師母見諒,”蒼爵直起身,望向牧雋展顏輕笑,伸手遞給牧雋一顆藍色水晶球:“師尊離開時,曾囑咐蒼爵,若師母尋來交出雲巔玉闕令,便把這顆留影珠交予你。”
牧雋靜看著那顆藍色水晶球兩息,展眉一笑:“我與莫卿上仙並不是道侶,你也不必稱我為師母。而我非太幽修者,不結此方因果,莫卿上仙一意孤行,我卻有拒絕的權利!”
蒼爵神情微怔,見牧雋起身一揮衣袖,收起茶榻,隻餘那塊雲巔玉闕令,懸浮在半空,蒼爵想起那靈茶,隻飲一口,甚是遺憾。
“就此作別!”牧雋揮手間,踏劍而去。悾悾老頭撇撇嘴,小聲嘀咕:“為何每次都遷怒與我。”正要飄走,又回身袖子一揮卷走了蒼爵手中的藍色水晶球,他很好奇,莫卿上仙究竟給小牧雋說了什麼。
蒼爵靜望著雲海之間的座座浮島,輕聲歎息,伸手拿過雲巔玉闕令,苦笑一聲:“無數太幽凶獸大能虎視雲巔,都想要得到這塊令牌,誰又能知曉,這令牌被人棄若流沙。師尊算到了她的拒絕,卻高估了她對他的情誼,人心最是難測……”
無論蒼爵如何感歎,一溜煙跑掉的牧雋,十息後已在萬裏之外,丟掉一個燙手之物,讓她輕鬆不少,就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小牧雋下次離開時,能不能帶上悾悾!”白胡子老頭身形一閃,立在牧雋的肩頭,滿是控訴。
“以為你能明了我之意,”牧雋盤膝坐下,看風起浪卷,掩不住的好心情:“下次我盡量記住。”
悾悾老頭想了想,這算是一種進步,抱出那塊藍色水晶球,疑惑的問牧雋:“為何要把雲巔玉闕交給蒼爵?你可知曉那塊令牌的分量?”
“那你可知曉那塊令牌的責任?”牧雋反問道。
“可執掌一方界域,如此權勢,你竟半分都不動心?”悾悾老頭滿是懷疑,看那軒轅神女殿都躲在了時空夾縫中,仍能被人尋到,想盡辦法繼承它,不就是為了得到那些強大魂獸,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這有什麼可動心?”牧雋眉頭微皺,盯著悾悾老頭,眼裏滿是驚訝:“權利與責任相締,因果繁複,得不償失。”
“不若你聽聽莫卿上仙,執意把雲巔玉闕令留給你緣由?”悾悾老頭把手中的藍色水晶球遞給牧雋。
牧雋看著水晶球,掃了一眼悾悾老頭,心頭嘀咕:這老頭真不識趣,如此多事!
悾悾老頭見牧雋滿臉的抗拒,飄到她眼前,瞪著她道:“如此膽怯,心生畏懼,長途大道,豈可事事避之?”
牧雋冷冷斜了他一眼,伸出指尖在藍色水晶球上一點,時空轉換,一瞬間便回到了雲巔玉闕,莫卿上仙立於窗邊,回首淡笑道:“雋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