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塵沙界域便是漁翁?”牧雋心中冒出一個疑慮:“師父,姬越、花籬、玉戈他們相聚是不是因為徒兒?”
雲霄眼尾挑起,看了她一眼,給了一個你總算還不太笨眼神。
“會有何後果?”牧雋眼巴巴望著雲霄:“那我是不是坑了太幽?”
“倒無甚嚴重後果,隻不過奪取些太幽氣運而已。”雲霄漫不經心說道。
牧雋突的起身,瞪著雲霄:“如此還不叫嚴重後果?”
雲霄手指在額上劃過,不在意道:“莫卿既然能放任太幽成為四界之戰,或早或晚,有何關係?”
“晚一點,太幽生靈準備會充分一點,”牧雋揉著額頭,腦中一片混亂:“這戰爭怎麼說來便來?”
“三千界域,每天都有界域在爭鬥,有何可準備?”雲霄不解道。
“太幽低階生靈當如何躲過這場戰爭?”牧雋氣餒坐下。
悾悾老頭飄到她眼前:“小雋如此不安,便是為了太幽低階生靈?”
“自然……”牧雋皺起眉頭,望著悾悾老頭:“畢竟戰爭死傷最為慘重便是他們。”
“優勝劣汰,強者為尊,自古便是如此,有何可不安?”小火抱著困龍壺,湊到牧雋麵前,眼中滿是不解。
“九重天上的神族爭奪資源,兩重天的蜉蝣成了替死鬼,對於上神來說,自然不用放在心上,”牧雋冷冷望著小火:“誰會在乎蜉蝣的感覺!”
“生死本就無常,你太過執著。”雲霄冷冷說道。
牧雋直直盯著雲霄:“師父對此甚為讚同?若此刻你是太幽的低階者,知曉戰亂將起,生死不由自己,你會如何?”
雲霄鳳眼靜望著牧雋憤怒的眼睛,輕輕一笑道:“在天域之中,九天之上的神族,也不過是天道中掙紮的蜉蝣,有何可悲憤?”
牧雋一怔,愣愣望著雲霄,收不回視線,她的世界仿若在崩塌,又在廢墟中重建。
雲霄見此情景,輕搖頭:“癡兒!”
西亭雀語身形出現在桌旁,偏頭望著呆愣的牧雋兩息,輕聲說道:“尊上,她在難過。”
“嗯……”雲霄頷首,望著牧雋良久:“她很固執。”
“尊上也很固執!”西亭雀語小聲回道。
雲霄勾了勾嘴角:“塵沙界域可有異動?”
西亭雀語側身坐在椅子上,單手拄著下顎,依然盯著牧雋不錯眼:“沉沙界域武者為尊,武者性情向來直接,不到戰起時間,是不會來太幽的。”
悾悾老頭捋著胡須,飄了一圈:“鬼界,妖界、魔界都按兵不動,如此反常全然不想他們平時德性。”
雲霄手指淩空一點,出現一道鏡麵,眉間龍型敕紋的少年,正斜靠在玄金色高位上,懶懶的望著雲霄:“我不太想見你,每次見你都沒好事。”
雲霄鳳眼一撩:“這次是好事,四方界域爭奪氣運,你不來湊湊熱鬧?”
少年擺手,敬謝不敏:“不來,全是一群瘋子,不跟他們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