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塵。”悟塵淡漠著臉。
“既如此，”牧雋扯了扯嘴角：“我心中沒有疑惑要解。”
悟塵望著牧雋，細細端詳，緩緩說道：“還能再見汝，甚好……”
牧雋麵色未改，淡漠望著悟塵：“我們見過？”
悟塵突然展眉一笑，眼眸帶著柔情：“識海汝之吻，寤寐思服。”
牧雋望著那雙眼睛兩息，長眉慢慢皺起：“若渡？”
“吾在，”悟塵的眼尾挑起，那張聖潔的臉一息間染上魅惑：“吾永世都在。”
突然悟塵的眉間金蓮綻開，金光閃現，悟塵的眼睛仿若褪去的潮水，恢複先前淡漠，他抬眼望著牧雋三息，慢吞吞說道：“牧修者，且去吧。”見牧雋毫不遲疑的轉身，又慢聲慢氣說道：“此後還請牧修真再勿踏入這娑陀山。”
牧雋停下腳步，未曾回頭，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便快步朝輕崆走去，五息後兩人再次同行離去。
一路禦劍前行，輕崆側頭看了好幾回明顯在走神的牧雋，到了落雪城上空，才輕聲問她：“師妹，可有不妥？”
牧雋抿緊嘴角，點點頭：“適才若渡好像從悟塵的軀體中醒來。”
輕崆一怔，當初悟塵和若渡的解除封印時，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明明是兩個人，怎麼現在又會在悟塵的身體內？可是就算是若渡，他雖為魔帝，師妹與他並無糾葛，為何會找上師妹呢？
“此事還須得早日稟告師父，以防不測。”牧雋略顯惆悵，神識在識海中撞牆：讓你嘴欠……讓你嘴欠……
望著繁忙熱鬧的落雪城，牧雋一點想去探索的欲望都沒有，捏了一道劍信給姬越，讓他們上來，速往雲華宗。
十息後，便見西亭鳴卷著西亭華飛了上來，玉戈與姬越同行，牧雋瞧了一眼，看向西亭鳴：“你們此行將去往何處？”
西亭鳴眨了眨：“遊曆各方，此時自然隨牧修者去往雲華宗。”頓了一息：“玉戈能否拜入雲華宗？”
牧雋盯著西亭鳴，眼神幽幽：“你的意思？”
西亭鳴笑容僵了僵：“你也知道，她的情況特殊，西亭鎮不住她，或許人傑地靈的雲華宗可以。”
“以她現在的天賦，年齡又超出了範圍，隻怕進雲華外門都很難。”牧雋望向立在姬越身邊的玉戈。
說這句話時未曾設結界，玉戈也聽得一清二楚，她的臉色僵住，她抬眼望向姬越，看著他的側臉，抿了抿嘴角，又看向西亭鳴：“我要隨你們去遊曆。”
西亭鳴頓時頭大，他看著玉戈：“你修為太弱，須得尋安穩之所，認真修煉才是，我們修煉之術與你不同，不能指點你半分，跟著我們於你無益。”
西亭華看著玉戈泫然若泣的眼睛，認真的點頭：“西亭……二哥說的實話，我們皮糙肉厚，不適合帶著你，”轉頭看向牧雋，眨巴著眼睛，略帶賣萌：“可不可以讓玉戈進雲華？我會給你帶好多好多的靈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