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光彩奪目到讓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酥金金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他淡淡一笑,坐起來,向椅背靠去,“光彩奪目不好嗎?我覺得,我做生意人挺好的,挺適合的。”
他眼裏,有酥金金熟悉卻又陌生的自信。
“但是,我覺得,你的心被禁錮住了,它不自由不快樂。”酥金金一針見血,抱怨,“以前,我問你什麼,你都會跟我說,但是,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既然我不想說,那就不要問。”他打斷。
他不想說他不想說他不想說。
“酥瘋子,你什麼都別問,等到有一天,我能放下了,我自然會當成一段笑話講給你聽。”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仰頭,一口喝盡。
“不能現在說?”酥金金皺著眉頭問。
他搖頭,“不能,因為,現在心裏還有她。”
酥金金難得的沉默了,因為,他的承認。
“我知道我很可笑,我也奇怪,我怎麼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灑脫?”真的是醉了,他扶著額,看酥瘋子都有點兩個影子在交叉不定了,“最重要的是,老天爺也要鬧我,我想不聞、不問、不恨,我知道,我能做到的,心裏再難受,也會過去的!但是偏偏,怎麼就整出個小磊來……”
後麵這句話,他說得很輕,幾乎是含在嘴裏,口齒不清。
“什麼?小磊是誰?”酥金金聽得模糊,隻來得及抓住這兩字。
他醉醺醺笑了,“他?可能會是個帶把的家夥,也可能是個小公主,總之是個甜蜜又幸福的小負擔。”
酥金金定定得看著他,在他的醉言醉語裏,有點聽懂,所以,很意外。
“為什麼不結婚?”酥金金輕聲問。
心情,突然很低落,她也猛得開始喝酒。
結婚?
他歪頭,看著酥金金,幾秒後,放聲大笑。
入夜的酒吧,已經有點喧鬧,周圍的人,有些人轉目,望了望他們的方向。
包括,那個男人。
包括,她。
但是,他醉得夠厲害,根本不管那些目光,他貼近酥金金的耳朵,情情和她咬耳朵,“我告訴你個秘密,別對別人說……其實,我沒人要,小磊也沒人要……”
酥金金一震,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隔了好幾桌的位置,那個清俊的男人,已經調回目光,展岩所謂的那個“朋友”,也顰了顰眉頭,轉回身。
“是不是你太要強了?”酥金金擔憂地問。
她了能展岩,清楚他的自尊心有多強。
他搖頭,“不是……我才不笨……”打了酒咯,傻笑,“我心明如鏡著呢……就算我告訴她,我肯貞責,也隻是把尊嚴給人踩踏而已,沒有結果!”
“不過,遲早有一天,我會放下的,我行的——”他喃呢。
她心疼,又摸摸他的頭,“十點了,我早點送你回酒店休息?”太心疼了,不想聽了。
“十點?”他抬起醉眸,環顧一下四周,醉到有點不知身居何處的感覺。
他重重拍一下額,“呀,十點了?我的小磊要聽爸爸彈鋼琴了!”
“兄弟,你還會談鋼琴?不帶這麼嚇唬人吧!”酥金金苦笑。
“你今天有耳福了,老子上去彈一首給你和小磊聽聽!”
說完,他跌跌撞撞的,長腿一邁。
……
“你認識那位展先生?”她的坐立不安,頻頻神遊太明顯,段馭辰終於忍不住,吞吞吐吐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