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二樓一個位置較偏的大房間中,房間很空曠。 陸靖看到牆上掛著很多畫,一張大桌子上也放著幾幅,還有一個畫架,幾個凳子椅子。
孫媚仙笑著說道:“參觀一下我的畫室吧。”
“什麼? 你的畫室?”陸靖驚奇道:“難道,這些畫都是你畫的? 還有那幅你的畫像,也是你自己畫的?”
“是啊,沒想到吧?”孫媚仙得意地說道。
陸靖深吸一口氣,歎道:“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為你除了美貌和會做生意以外,就隻會寫幾句搞笑的歪詩呢,卻沒想到竟有如此大才華!”
“陸公子過獎了,你的才氣才真令人仰慕呢! 而且還武功高強,膽識過人!”孫媚仙誇讚道。
“我現在實在算不上武功高手,希望以後武功會很高強。”陸靖說道:“但你的畫功卻絕對是一流的,是我生平所僅見。”
聽到心儀男子的真心讚譽,孫媚仙自然十分高興,口中卻謙虛道:“哦!哈哈! 那是因為我自幼唱不好歌,跳不好舞蹈,彈不好曲子,就隻好一門心思學練畫畫了。”
陸靖牽著她的手,饒有興味地看著牆上的畫,他覺得那些畫雖然也體現出了極好的繪畫功底,但與昨晚看到的孫媚仙的自畫像相比,總覺得有些微小差距。
“你的自畫像比這些畫的好一點。”陸靖道。
孫媚仙感歎地說道:“是啊,我一直想把自己最美好的東西保留下來,所以就在自畫像上花了最多的心思,反反複複地修改揣摩,簡直稱得上嘔心瀝血。而其他的畫就肯定沒有那麼用心了。”
“嘔心瀝血~”陸靖喃喃道:“為了成為絕頂武功高手,我練功又何嚐不是嘔心瀝血呢?”
他忽然看到一幅畫上有一輛馬車,甚是眼熟,便急速思索著。過了一會兒,他猛然想起:這馬車與“豪客贏”賭場外見到的大官乘坐的馬車似乎是一樣的,便問道:“這馬車是誰的?”
“是田相國的。”孫媚仙隨口回答道。
“田相國! 你說的是田崗?!” 陸靖驚問。
“那當然,整個中州大陸姓田的相國就他一個。”孫媚仙道。
陸靖籲了口氣,又問道:“你與田崗熟悉嗎?”
“怎麼說呢? 見過幾次麵,他說挺喜歡我的畫,所以邀我到他家畫過幾次,但沒有過深入談話。 我聽說他待人挺傲慢,但對我還算客氣。”孫媚仙回答道。
陸靖升起一個念頭,急速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放棄了那個念頭。
他說道:“聽說你交遊很廣闊,認識許多達官貴人,是嗎?”
孫媚仙道:“嗯~~ 也算是吧? 怎麼了?”
陸靖下了個決心,說道:“仙兒,不瞞你說,我到“慕文”大街來演講,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想謀個好職位。 可這些天來,找我講演的老板倒是不少,甚至還有黥國和楚國官員邀請我出仕,卻始終沒有盼到本國官方的邀請,我為此實在有些著急。 既然仙兒你認識本國許多達官貴人,可否為我引薦一下,或告訴我:該找哪位官員?”
孫媚仙對陸靖的要求並不感到意外,她說道:“原來這樣啊。 不瞞陸公子說,雖然我對軍國大事並不很理解,但我知道:公子講的那些富國強兵,保民安邦爭天下的道理,在魯國朝廷,肯定是不受歡迎的。 魯國自八百年前周武大帝分封天下,得到國土開始,至今一直都是走的都是“和”“仁”“不爭”的路線,而這些又恰好是陸公子在講演中極力駁斥和反對的。 所以魯國官方不找你入仕,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