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
季伯兮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凶狠地盯著艾小岫,目眥欲裂。
艾小岫茫然與之對視。
她暗戳戳跟監督老師對上腦電波:“我本來還想說他大概是有些字母愛好,我們給他一頓刺激,他估計就醒過來了,沒想到還沒動手,他自己倒是醒了。”
大白鵝:【老師覺得……他仿佛誤會了什麼。】
艾小岫朝聞長安和顧少思攤攤手,“醒了。”
他們二人盯著季伯兮驚恐又痛恨的神情,明白這人剛剛隻是假裝暈厥,怪不得她要突然把他推倒在地,原來是早就看出來了。
思維縝密、明察秋毫……這位尊駕還有什麼是不行的?
聞長安上前一步,對著季伯兮道:“你們追魂穀為何一直派人殺我?”
季伯兮因為這個可惡的女人破功,破壞了全盤計劃,不由得更恨她一層。
他閉上眼睛,不說話,權當自己是塊石頭。
聞長安或軟或硬威脅他,他仍舊是打定主意不開口。
顧少思看著艾小岫問道:“尊駕有什麼好辦法?”
艾小岫“嘖”了一聲,“你們要對症下藥,你們威脅他的東西都是讓他不會產生太大反應的,有什麼用呢?我早就說了,他屁股上……”
聞長安和顧少思神色一凜。
聞長安糾結開口:“你如何得知他屁股上有傷的?”
顧少思突然道:“是他!那個刺殺你,然後把屁股紮成馬蜂窩的殺手!”
艾小岫心中一驚。
啊?居然是那個殺手嗎?真是巧啊。
大白鵝:【是啊,能被你接二連三迫害,還真是巧。】
你還有臉說了,老師,那都不是你的鍋嘛!
艾小岫偷偷瞥了那個殺手一眼,見那殺手臉都青了。
聞長安被顧少思的話嚇了一跳,他結巴了一下,“紮、紮屁股?”
艾小岫咳嗽一聲,幽怨地薅住大白鵝的鵝脖子,“這也是他自作自受,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聞長安憤怒道:“追魂穀的殺手竟然對尊駕的那處下手了?實在無禮!”
季伯兮瞪圓了眼睛。
像他這樣專業的殺手是受過訓練的,即便將他千刀萬剮也別想從他嘴裏翹出一句話來,可他受不了這樣的汙蔑,任誰也受不了啊!
他沙啞著聲音怒吼:“你……你……放屁!我殺你也是堂堂正正的殺,什麼時候對你屁股下手了!”
顧少思捂著額頭。
這是重點嗎?為什麼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被艾小岫給帶跑了啊!
艾小岫輕笑一聲,“堂堂正正?堂堂正正地下毒嗎?”
季伯兮咬著牙,“士可殺不可辱。”
艾小岫態度良好地道歉:“哦,抱歉,弄傷了你的屁股。”
季伯兮臉都漲紅了,他直瞪著艾小岫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然,他脖頸一涼。
季伯兮順著搭在頸項邊的短劍望去。
顧少思笑了笑,“說重點,你為什麼要殺聞家家主?”
季伯兮冷漠道:“追魂穀的殺手隻奉命行事,不問緣由。”
艾小岫坐在榻上,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他在撒謊。”
三個男人齊刷刷看向她。
艾小岫:“哦,抱歉,我能聽到你的心跳,你剛才心髒跳的可快,可緊張了呢。”
她盯著醫療救助站上的心電圖,睜著眼睛說瞎話。
季伯兮:“你……”
他隻吐出一個字,便緊緊抿住唇。
少年麵色蒼白,隱忍惶然。
過了會兒,他開口道:“我確實不知道。”
艾小岫叼著糕餅,含糊道:“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