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道:“又沒有刺中心髒,還要多難?”
“即便是刺中心髒,隻要我在身便,也不會讓人輕易死亡的。”
君初陽露出帶著虎牙的笑容,“是,尊上就是這麼神乎其技。”
艾小岫:“……”
完了,這孩子也被梅一枚傳染了。
“你趕緊起來吧,在地上跪的不是個事兒。”
君初陽搖了搖頭,“非這般無法表達我對尊上的感激。”
“請尊上允許我用巒國的最高禮儀來對待尊上。”
艾小岫不免有些好奇,“什麼禮儀?”
君初陽雙手按著地麵,一點點伏低頭。
艾小岫心道:原來也是磕頭嗎?可是,是不是離得太近了?感覺你在偷看我裙底。
艾小岫壓著裙擺,卻見君初陽將額頭抵在了她的右腳鞋尖上。
艾小岫:“……”
這還不算完,他又用右臉和左臉分別蹭了蹭她的鞋麵,最後,他伏低身子,一副要吻上她鞋尖的模樣。
艾小岫趕緊縮回腳,尷尬道:“你不必如此……”
君初陽握住她的裙角,伏低頭,湊到裙角吻了吻。
艾小岫:“……”
巒國之人真是辛苦了呢!
君初陽站起身,雙目充斥著熱情和感激,他道:“尊上定然不理解,我為何會為了一個酒館老板做到這個地步,但其實這個老板相當於我的父母了。”
艾小岫並不想聽,“你不該告訴我吧?”
君初陽微怔,笑容溫和道:“可我隻想說給尊上聽,因為尊上才是真正的尊上強者。”
艾小岫:“請不要把我想的太過偉大。”
君初陽:“正是因為您總是這樣說才更證明了您的強大。”
艾小岫:“……”
合著我現在不管說什麼,你們都會給我做一番高標準解讀唄?
艾小岫歎了口氣,“你趕緊把這個老板搬到屋子裏去吧,等他醒過來,我們就離開。”
君初陽點了點頭。
他背起老板的時候,跟艾小岫說:“我被師父帶上玉雪山的時候,便路經這家酒館,我當時一直在哭,師父厭煩我如此,便將我撂給酒館的老板,說是等我什麼時候不哭了,就什麼時候帶我上山。”
他低頭苦笑,“我當時以為我師父也要像我的父母一樣拋棄我,便不停地哭鬧,惹得師父甩袖而走。”
“而後來是酒館的老板送給我一碗熱乎乎的湯,還告訴我男孩子的脊背是要承擔一切,男孩子的眼睛裏是要裝滿信念的,我的脊背要挺直,眼睛裏也不要含著淚水。”
“他那時還跟我說了個笑話,因為時間太久,我幾乎記不得那個笑話是什麼了,可我永遠記得那個溫暖的午後。”
“之後,我便跟老板一同生活,幫老板處理酒館中的事情,日子過得挺有趣,直到師父將我帶回玉雪山。”
艾小岫:“……”
說是不想聽,不想聽,結果還是聽了個正著。
君初陽小聲道:“尊上覺得……”
艾小岫爽快道:“我隻覺得你的師父他不是人,自己不培苗也就罷了,還就知道摘桃子!”
君初陽一下子抬起頭,直直地盯著艾小岫,嚇得瞪圓了眼睛。
“啊……啊?”他聲音虛弱,“尊上在說什麼?”
艾小岫:“不是你讓我發表一下我的感想嗎?”
君初陽的聲音更加虛弱了,“不是,我是想問尊上,我是不是不好?”
艾小岫:“我覺得你好極了,反倒你師父不是個東西。”
君初陽:“尊上啊,您別說了,我師父常在山上山下跑,小心他聽到了。”
艾小岫:“哦,但是這是我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