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曦親自去煎藥,沈月明不禁沉思,他跟床上的女子關係竟然如此的微妙。
從來都沒有見雲子曦為王婉寧煎藥斟茶,隻是他竟然會為林筱晨煎藥。
沈月明並不是很認識林筱晨,在京城雖然也聽到過林筱晨的傳聞,不過還真不熟悉。
他一年中有十個月都是外出,剩下的兩個月的時間不是在思雅舍忙著,就是整理文詞修訂成成錄。
所以他進來就開口問,這位是不是雲子曦的娘子。
他安靜的站在門邊看著熟睡的林筱晨,雨一直下的很大,滂沱的大雨中站在一個玉樹臨風,白衣翩翩的男子。
他守在自家的窗戶邊上,不忍心打擾正在熟睡的驕人。
像是一位貼心的相公守著自己的小娘子。
雲子曦一手拿著一把雨傘稱在頭頂,一手端著一碗藥匆忙的走了進來。
他小心的將藥捂著自己的懷裏,好像這不是藥,而是前年的靈丹,極其的珍貴無比。
雲子曦看見沈月明站在門外,並沒有詢問隻是看了他一眼,便走進了房間,床上的林筱晨臉色還有一絲的紅暈,呼吸均勻的睡的正香甜。
臉色安靜的不再有剛才的驚恐,一雙性感的唇微微上揚著,好像是做了美夢,在癡癡的傻笑。
她的手突然動了一下,放在自己的心口,眉頭一皺唇角也撇開了。
雲子曦忙上前扶起林筱晨,他的動作很輕盈,很小心,生怕扶的快了驚醒了熟睡的驕人兒。
好像這男人把懷中的女人當做一個瓷瓶娃娃,不敢碰一下就碎了。
雲子曦將林筱晨扣在懷裏,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她吃藥。
隻要將這藥吃了下去,你的病情就好了,就不會很難受了。
可是林筱晨緊扣在牙齒,那一勺一勺的湯藥並沒有喝下去,全都順著唇角流了出來。
一直流到脖頸處,那黑黑的湯藥流進了脖子裏,衣襟上全是藥漬,那黑黑的藥漬將林筱晨的繡著好看花紋的領口,浸的不能多看一看。
雲子曦心裏那個著急,她怎麼能不吃藥呢。
他看了看林筱晨,她的牙齒依舊緊緊的閉著,一雙唇微紅,不是都已經好了嗎,為何不吃藥呢。
難道是閑藥太苦。
他又喂了兩口,那藥依舊順著唇角全都流了下來。
這可怎麼辦呢。
雲子曦心裏一想就來了個主意,他仰頭喝了一大口的藥湯,這藥的確很苦,怪不得她不喜歡喝。
他記得淩舒望說過,他這個妹妹從小身子骨兒就不好,別人是吃奶長大的,這個林筱晨可算是喝藥長大的。
雲子曦將那苦藥藏在自己的嘴裏,唇便貼上了淩妮淳秀巧的唇,她的唇依舊很溫熱,卻不像剛才的那般炙熱,這雙唇才是平常人常有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