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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節(2 / 3)

哈利震驚於聽到的一切,他從沒想過斯內普會為他媽媽而憤怒至此。

“這話是什麼意思!”哈利的疑惑脫口而出。

這個晚上,斯內普黑色的眼睛第一次看向他,裡麵的仇恨之火已經熄滅,仿佛兩顆灰濛濛的粗糙的黑色石塊。看著哈利目光好像他隻是個死人,又或者斯內普才是死去的那一個。

鄧布利多使了個眼色,穆迪帶著除了盧平和布萊克外的人走出了校長室,唐克斯拉住哈利的胳膊,半拖半拽把他帶出了房間。

斯內普空洞而冰冷的雙眸再次回到布萊克身上,黑色的頭髮如幕簾般擋住了雙眼,陰影籠罩在臉上,蓋住了他的表情,巨大的鷹鉤鼻突兀地長在臉上:“上一次你把凡妮莎獨自留在那,讓她受盡折磨,這次你又看著她跌進……跌進帷幕?而你們竟然若無其事地回了學校?”他嗓子裡發出了一陣古怪的不連貫的嗤笑。

布萊克被他的話扼住了喉嚨,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知道斯內普說的沒有錯。

鄧布利多逝去眼角的淚水,勸慰道:“西弗勒斯,這不怪西裡斯……”

“閉嘴,阿不思。”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不敬的語氣對鄧布利多說話,“我受夠了你的鬼話。我為你出生入死,你給了我什麼?從最開始,你就不該讓她加入鳳凰社!美國、法國、德國,去哪裡不行,何必、何必……”

斯內普雙腿一軟,跌坐到扶手椅上,黑髮垂下來,這回連鷹鉤鼻都被蓋住了。他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一切選擇都是凡妮莎自己做的,怨不得別人。要說怨恨,他隻能怨恨自己,就該寸步不離地跟著她、護好她。更可笑地是,自己一直以為就算有人會死,也應該是自己死在凡妮莎前麵,他甚至背著凡妮莎立了遺囑,一切財產全由凡妮莎所有。

門開了又關,辦公室恢復了安靜,隻有福克斯輕啄羽毛的聲音和柴火燃燒時的劈啪聲。鄧布利多帶著其餘的鳳凰社成員回到總部。

屋裡的光線很灰暗,但這都不如斯內普看到的世界灰暗。他像是浸泡在寒冬臘月的黑湖裡,每一絲寒氣都侵入骨髓——他知道他的火爐不在了,永遠地消失了。冰冷的淚水順著鼻子流淌,浸濕他乾澀的唇,唇齒間全是鹹澀。

暴風雨不知道何時停了,福克斯從夢中驚醒,鄧布利多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辦公室。斯內普依舊維持著他離開時的樣子,像一尊雕像,既不會復活也不會消失,隻會慢慢隨著時間風化殆盡。

鄧布利多斟酌著語氣,緩緩開口:“我認為凡妮莎沒有死……”

斯內普的手指動了一下,他抬起眼皮,毫無生氣地看著鄧布利多。他繼續說:“莫莉想給凡妮莎辦個葬禮……可她找不到凡妮莎的家。是你藏起來了對嗎?”

他的眼睛終於多了點光亮,僵硬而遲緩地點了點頭。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鄧布利多話裡的意思,保密咒並沒有失效,這意味著凡妮莎沒有死。他慢慢睜大了眼睛,一股難以置信地狂喜與忐忑同時折磨著他。

“去看看吧,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對著辦公桌的一塊木頭片施了魔咒,它變成了一個門鑰匙。斯內普顫唞著抓起它,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站到了戈德裏克山穀凡妮莎的家中。

保密咒確實還在,可屋裡空空蕩蕩,沒有人回來過的跡象。房子不大,可斯內普覺得這裡空曠得可怕。凡妮莎怕傢俱落上灰塵,每一個都細心地蒙上了白布。這顏色真是晦氣,在斯內普眼裡,就像是她為自己提前舉辦了一場葬禮。他用杖尖輕點防塵罩,全部變成了紅色,邊緣鑲嵌著金色的蕾絲邊,就像他生日時,凡妮莎給自己辦公室裝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