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問答道:“這幾年確有不少這樣的人在賭場出現,不止是飛天賭場,其他賭場也都有這樣的人,大約有二十個左右。”
樂正餘亦身上的陰冷之色瞬間消失,轉身麵對百裏花影又是那副嬉笑的模樣:“看來這種肥豬有不少啊。”
百裏花影瞬間一愣,隨後悵然一笑:“你這臉變得可真快。”
他對著賭娘擺手:“姑娘請起。你既然老實說了,就算答應了。本侯不適合出麵管理地下錢莊,以後這地下錢莊就要麻煩姑娘和本侯一個下屬一起打理,前路漫長,姑娘必然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
“這算我的選擇?”
“本侯沒有讓你選嗎?。”
“不選便是毀滅,奴家自認不知侯爺的心這般陰冷。”
“真是奇了,既然有人認為本侯有心?”他笑道:“素來都是罵本侯無心啊。”
他笑:“死和活,難道不是本侯讓你選的嗎?”
風聲過境,少年以未沾血的那條手臂摟住百裏花影,悠然往街邊走去。二人越遠離飛天賭坊百裏花影越能感覺到身上人的重量漸漸的往她肩頭壓來。她錯愕轉頭看去,隻見樂正餘亦的麵色比起初見要蒼白上許多。
“你怎麼了?”
“沒怎麼。”他笑了,輕咳了兩聲:“傷口有些疼。”
百裏花影扶著他往後巷行去,讓他靠在牆上,她定睛看去,隻見那手臂上血汙麵積更大了幾分,還有鮮血順著手臂緩緩流下。
“怎麼突然傷口裂了?”
“我這麼知道。”他猛地咳了兩聲:“我歇一會兒吧,歇一會兒咱們再去查案。”
“你這個德行怎麼查案啊。”
小侯爺低下頭忍著劇痛後又抬起頭,雙眸之中已然有因疼痛而彙聚的水光,男子稍作忍耐,似是依然習慣痛楚纏身,他說:“有什麼不能。”
樂正餘亦粗喘了兩口氣,望著麵前嬌豔欲滴的女子擔心的麵孔,笑問:“你對我很失望吧。”
“失望什麼?”
“我竟然這麼狠毒的去對付一個姑娘家。”
她在他身邊靠著,冷笑了一聲:“弄得好像你沒有這麼對付過我一樣。”
小侯爺大笑:“我待你已經足夠溫柔了,還把自己的衣服留給了你,沒讓你在街邊受凍。”他揪住自己的衣裳,低頭道:“可是把衣裳都給你了。”
“不過……”她還是困惑:“你為何要接手問天?”
“為何?”他並沒有隱瞞的想法:“因為國庫需要錢啊。”
“啊?!”
他吃痛的捂住自己的手臂,雙手皆是血色:“你以為呢……我接手問天做什麼。如今國庫不算充盈,江國,楚國,也都虎視眈眈。為了充盈國庫,不得不走的下策。”
“你臉色看起來好差,你到底怎麼回事?”
樂正餘亦額邊的冷汗,緩緩滾落。手臂上的血漸漸變黑,滴落在地仿若毒氣蔓延,咬著牙,妄想要忍下那股劇烈的疼痛。
男子緩緩抬起頭,依舊笑著:“花影妹妹,你去淩月閣問問最近幾日有什麼舊案被翻了出來,今日好好整理,明日我去找你。”
“那你呢?”她望著花瓣般滴落在地上的黑血:“我送你去保和堂吧。”
“不了。”他咬牙道:“我自己去。”
他雙手盡是血汙,想要抬手碰她,最後還是作罷:“我手上有血,就不摸頭了,我走了啊。”他粲然一笑,踏風而去。
南宮昭雪見他半身黑血歸來,隻能歎氣:“我是不是和你說了要你歸家休息,莫要再傷神?”
他接著嬉笑玩鬧:“我這不是乖乖的回來了嘛。你快給我看看吧,是不是腐骨蝕心被牽引出來了?我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