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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節(2 / 3)

“餘亦每日都會坐在山頭的奇石上看太陽。”鳳歌說。

“他不是在看太陽。”一少年從天而降,一身夜行衣格外隱蔽,是年少的宇文清輝,少年將遮麵的黑巾拆下:“他那是睡不著。他每日等大夥熄燈眠了,便孤身一人往山頂去了,一看就是一夜,有時候直接在山頂上睡。”

鳳歌跳到他麵前:“你怎麼知道的?”

“我這段時日不是在練功嗎?”他抱臂道:“每日都能看到他,原先我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後來發現他隻是坐在那裡發呆。”

澹台綠水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夜晚有飛鴿而來,是夏侯南鬥的信箋。

他時常會過來書信詢問餘亦的情況,每逢此時,她便隻能回復二字。

還好。

除此二字她當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江湖殺戮不斷,她本就是傲氣的女子,武功在年輕一輩之中格外出挑,小小年紀便能與當世高手對戰一二,甚至還能高上一兩招,立敵無數。

女子出手素來狠毒,取人性命如同飲水。

那日他們幾人一起下山,半道上遇上了正在對女子施暴的劫匪,她出手急如閃電,長鞭若蛇咬住頸部,直取了那人的性命,戾氣橫生。

宇文清輝與澹台鳳歌都大呼過癮,唯有樂正餘亦靜然無聲。

她本不在意,可回到山上之後餘亦依舊隻字不提,甚至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叫她本不在意的心都在意起來。

攔住他要去帳房的腳步,拉著他的衣袖,她揚眉問道:“你對我殺人有什麼不滿嗎?”

他直接了當的搖頭,眸色真誠並無半分虛假:“沒有。”

“那你為何這幅神情?”

他摸著自己的麵,恍然了一會兒又道:“沒什麼。”

她倒是急了,這麼多日的焦慮盡數糾結在一處:“餘亦!”她喚的很大聲,叫在一旁藥爐之中對著書本發呆的南宮昭雪都為之一驚,連連跑出。

“綠水。”他不再甜然笑著喚她一聲綠水姐姐,似是被冰河凍住了那份天真無邪,他平靜溫和的像是一潭不起波瀾不見深淺的死水,他開口了,是解釋:“遇上此等事情因先製服其,讓其喪失反擊能力,而後送交官府,交由律法定奪。這是我從小便視為真理的是非。這是朝堂的理論,可如今我在江湖,江湖與朝堂不同,所以一時之間我還不能習慣你們隨意殺人。”

澹台綠水靜默下來,隨即推搡了他的肩頭:“對不起,我忘了。”

他淺笑,依舊眉眼如畫,可惜毫無神采,轉身往庫房行去。

“慢慢來吧,這才多久?”南宮昭雪走到她身邊:“餘亦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而已,你希望他能一夕之間承擔父母的死嗎?”

“我倒是希望他不能。”她歎然:“至少那樣我還覺得餘亦是正常的,如今他這般平靜,我更擔心。”

“擔心就多出門打架,別在這找餘亦的不痛快。”

她抬手就要揍他。

望著他手裡的醫書,女子黯然歎氣:“你打算抱著你的醫書到什麼時候啊,紙上談兵不成氣候,能不能找個人治一治?”

“治死了怎麼辦?豈不是辱了我們玉人山莊的名號?不急不急。”他眉眼輕巧一挑:“我要去雲喜山找一味草藥,聽說雪霞狂獅就在那處閉關,你不是一直想和他打一場嗎?一起去?”

“你這麼好心?”

“醫者皆是仁心。”

“我看你叫我去比武是假,伴你去采藥才是真吧。”

“阿姊你見微知著,妙人也。”

他二人相伴著離開行舟門,澹台鳳歌跟著宇文清輝整日在山中學習劍法,眾人皆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