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文端起花生米的時候,張建文突然有個奇怪的感受。
怎麼自己搞得跟個小輩一樣?不是說好等這小子回來讓他好好見識見識自己在縣城幹的大事的嗎?
黃少文聽黃毛說了張建文的事情後,早就在奇怪了。
家裏縣城沒聽說有什麼牛逼的厲害人物啊?這個張建文前世也從來沒聽過他的名號,怎麼就這輩子混的“風生水起”的了?
兩人坐定,重新擺好碗碟酒杯。黃少文給張建文倒了一杯。張建文本來不自覺的想謙讓下,但想到剛才端盤子的奇怪感覺,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隻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黃少文沒注意張建文的這些小動作。邊倒酒邊想著自己該怎麼跟張建文說這件事。
說到底,這也是他張建文自己的事,隻是他幫了自己老爹,而自己又正好知道接下來幾年政府是怎麼處理這種事情的,所以想提點一下而已。
“黃毛這個人後來沒犯那次的錯誤吧?”
張建文已經知道黃少文見過黃毛了,也清楚黃少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呀,你不用擔心,這小子也就是街麵上耍耍威風。那天你揍他還是我第一天收他的,估計也是因為這,人飄了點。後來不止他,我下麵人我都要求了,老弱婦孺不欺,你還不知道我嗎?”
這個黃少文是清楚的。張建文當“橋霸”那會就挺有原則的。
“哦,那就好。聽他說你上午在城北那邊有事?”
黃少文一直沒說正事,張建文不清楚黃少文找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但見黃少文提起城北的事,倒是來了興致。
“嘿嘿,少文不是我給你吹,現在咱們縣有一半的攤販都得看我臉色。你們村宋貴才你知道吧。”
宋貴才黃少文是清楚,一開始給自己幫過幾次忙,後來就自己在縣城賣魚了。他兒子宋有福還幫自己打過張建文呢。
見黃少文的眼神有些奇怪,張建文嘿嘿笑了幾聲。“自從你上學前咱們聊過之後,我就知道一件事,賺錢。否則我怎麼照顧我娘是不是?所以什麼新仇舊恨的,都沒意思,隻要是能讓我賺到,那就都可以放下。”
黃少文有些驚訝的看向張建文,沒想到張建文倒是有了點樸素的唯利益論者。本來意氣之爭才是混江湖的天然屬性,張建文現在居然超脫了這層屬性。
黃少文沒想到,張建文居然有著這樣的進步。這讓他覺得說服張建文應該不是問題了。
“想法很好,來幹一杯。”
張建文受到了“表揚”,本來還有些拿捏的派頭,突然又沒了,連忙舉起酒杯跟黃少文碰了一下。
喝完張建文才反應過來,什麼情況,怎麼又被帶節奏了?
雖然這種感覺是他形容不出來的。但是他不喜歡。
輕咳一聲,又拿捏起來。
繼續說道:“宋貴才一直在城北賣魚,他那個位置挺好的。前天我也是路過,看見他兒子宋有福才認識的,高高壯壯的,很顯眼。上次打過一次我就記住這小子了。也巧,那天本來認出他,心想快過年了,照顧照顧生意,買他幾條魚。結果還沒搭上話,就讓幾個混子把他們攤掀了。當時我就衝上去幫忙了。結果最後~”
張建文端起花生米的時候,張建文突然有個奇怪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