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陽一反常態，倒不生氣，掂了掂手裏的瓷瓶，笑道：“給個成本價，我買回去當花瓶。”
小販看了看這三人，見旁邊也沒人，忽然也不生氣了，笑道：“那不行，成本價還得算上我這跑腿的費用呢。怎麼著也得三十塊錢。”
旁邊沒人，就不怕人家看出來自己做的是假古董生意。這客人有意隨，不計較，自己這生意能賺點是一點，小販自然也就沒什麼好生氣的。
“你蒙我呢吧？三十塊錢，你怎麼不去搶？最多五塊錢！”劉易陽這價砍的夠狠。
小販卻也不著急，依然笑道：“這麼著，看您是懂行的，二十塊，不能再低了。”
好嘛，原來說算上跑腿三十塊，現在直接降了十塊錢。感情這跑腿就值十塊錢。十塊錢，滿京城的跑都夠了。
“八塊錢，不能再多了。我說你大冷天的在這擺攤也不容易，能賺點早點回家暖和暖和多好。”劉易陽狠狠的紮心道。
小販確實笑不出來了，但是生意是生意，客人說的話都是放屁，最重要的是吧錢賺到手。勉勉強強道：“看您這也不像差錢的樣子，既然您也明白咱這不容易，要不添點，湊個整，十五怎麼樣？”
劉易陽不耐煩了，“我說你真磨嘰，一口價十塊，不賣走了！”說完就示意黃少聞哥倆跟著走。
果然，後麵喊道：“行，行，就十塊。算我倒黴，誰讓遇上您這懂行的呢？”
十塊錢一個小臂大的瓷瓶，細口圓底，一身純青色，不過這色彩顯得很淡。瓶口圓潤，整體看起來很有光澤，顯得很有玉質感。
劉易陽一個月工資一百多，自己一個人生活，手裏積蓄還是有的。一天吃飯花不到兩塊錢，結果花十塊錢買這麼個瓷瓶。
看來是真的喜歡了。
離的遠了，劉易陽見黃少聞一副奇怪的樣子。問道：“你沒看出來？”
黃少聞心想，我還想問你呢，三天飯錢就買一瓶子，還問我沒看來。
劉易陽不賣關子，繼續解釋道：“這是天青色，你知道什麼是天青色嗎？”
“你是說這是真的？宋瓷？”黃少聞震驚了。
黃少聞當然知道天青色是什麼意思，也知道這個顏色在瓷器中所代表的意義。但是那個小販不是賣假貨的嗎？
難道劉易陽運氣這麼好，淘到真貨了？
雨過天晴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縱有家財萬貫，不及汝瓷一片。動輒上億的交易價格，不管是古人，還是現代人，幾乎都對這種瓷器趨之若鶩。
不過，這個顏色究竟什麼樣子，其實還是有些爭論的。黃少聞也隻是大致的了解過一些具體的不是很懂。
“當然不是！要真是，我豈不是發財了。”劉易陽否定了黃少聞的猜測。然後解釋道：“這應該是最近才燒出來的，這個顏色可能也是無意。不過這個顏色難得，很像傳說中的天青色，而且整體燒製的也挺漂亮的，說不得將來一兩百年後就是真正的古董了呢。”
劉易陽一反常態，倒不生氣，掂了掂手裏的瓷瓶，笑道：“給個成本價，我買回去當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