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的不行。
“程線長是說我們錯了嗎？”黃少聞微笑著問道。
如果是別人，聽程衛兵這麼說，說不定心裏會有點嘀咕。正像老娘說的，得罪當官的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更重要的是，這兩年風向忽然又有了一些變化，美蘇之間的文化話語權爭奪甚是激烈，國家夾在這兩者之間，文化產業水平比他們兩個國家要落後太多，幾乎是隻能被人所左右。
幸好是有個組織在前麵擋著，否則小老百姓應該會如扶風楊柳，飄飄蕩蕩，沒個定性吧。
黃少聞可不擔心這個問題。鄧老爺子雖然現在退了，但是人家的影響力還在。隻要他希望國家怎麼走，這個國家就還會將既定的路線一直執行下去。
程衛兵看著眯著眼，翹著嘴的黃少聞，心裏有點生氣，不過這麼些年下來，程衛兵基本上也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情緒了，雖然從根本上自己還是覺得應該從心所欲，但麵上起碼還是要過得去的，否則所欲難得。
“嗬嗬，我不敢說什麼錯不錯的，我隻是認為，現在很多人的財富都是占了國家的便宜，如果不是國家提供的便利，怎麼可能有這個機會呢？真以為有人能占一輩子的便宜嗎？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可不隻是當政者頭頂的高懸明鏡，我看每個人心裏都應該有這樣一麵鏡子。”
程衛兵話說的太漂亮，讓人無法反駁。可有時候話說的漂亮的人，通常都不為人所喜，除非經過時間的考驗後，你確實是真的做的。否則，像程衛兵這樣，就屬於虛偽小人，實非君子，誇誇其談罷了。
黃少武，葉子佳他們被這個程衛兵忽悠的麵麵相覷，尤其是黃少武，他自己在粵東搞裝修設計，粵東那的風氣開放，黃少武高中就跟著老大賣鱔魚，基本上沒覺得從商有什麼，無非就是賺錢，賺自己的錢，改善生活，享受生活。
這是一種比較低層次的想法，或許黃少武有著追上黃少聞的遠大理想，但本質上還是屬於一種比較傾向於個人私利的想法。而一般，這種私利性想法，在麵對公利性總是會有一種羞臊感。尤其是種花這種五千年前就一直講天下為公的文明。
黃少武沉不住氣，哼了一聲，“憑自己本事賺的錢，占誰便宜了？！我，我看你們還占我們家便宜了呢！”
黃少武可管不了那麼多，憑什麼說自己占便宜了，當年白馬半個縣都是自己家的，他們拿走自己家五百年的積蓄，有給過半毛錢嗎？看看80年之前自己家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黃少聞感覺程衛兵眼神凜冽，眼皮子忽然就網上翻了一下，眼珠子在短短的一兩秒內變得有點大，也有點亮。
看來這是真動火了啊。黃少聞嗬嗬一笑，“少武，說的什麼話？程線長不要與年輕人一般見識，他讀書少，見識也不多，說話難免有些錯誤。不過，程線長說的也不盡然全是對的。”
程衛兵被一個毛頭小子那樣反駁，自然是真的動了火氣，尤其是想到麵前這幾個，又是地主，又是光頭黨部隊的後代，現在占了大便宜了還在這賣乖，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