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院子,就見阿渠迎麵衝來,“小賤人,給來我阿奶治病!”
林軒久不動,反問,“你叫我啥?”
“小賤人!還不能叫你了……啊,你幹啥?”
林軒久不客氣的抓起阿渠,扒掉褲子,心黑手狠的幾巴掌下去,打的他屁股通紅。
林渠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又羞又疼,“小賤人,你憑啥打我?我爹娘都沒打過我!”
“就是你爹娘不管你,才要我來代勞!”
林軒久冷聲說,今天就算是林強來了,阿渠這熊孩子,她也照打不誤。
林渠簡直氣瘋了,破口大罵,“小賤人,騷蹄子,你終於露出真麵目了啊!我就知道你是個黑心爛肚的,你咋不去死?”
真不愧是林老太教出來的,罵詞都驚人的相似。
林軒久不跟他廢話,他罵一句,她就狠狠打一巴掌。
打到後來,林軒久手掌都隱隱作痛,阿渠終於不敢再罵了,隻會放聲大哭,叫他爹。
林強早就聞訊出來了,與他一同出來的是西屋的林福。
阿渠叫爹,林軒久也有爹。
同輩兒打架,要是大人摻和進去,就是另一番狀況了。
林強隻得憋著,看自家兒子被林軒久摁著打,一直沒開口。
直到林軒久收了手,他才陰陽怪氣的說,“你這個姐姐當得真厚道,這麼小的弟弟都欺負。”
“阿渠也老大不小了,嘴裏還這麼不幹不淨的。虧得這是在家裏罵我,我脾氣好,隻是打打他的屁股,擱外頭嘴上還這麼不把門,可得遭大罪啊。”
林軒久說的在情在理,一副為阿渠好的模樣,就是變著法兒的指責林強不會教孩子。
林強被擠兌的完全說不出話來,而且他還對林軒久有事相求,再大的火氣也隻得憋在肚子裏。
看到他不再言語,林軒久冷笑一聲,故意對紅著怒視自己的林渠說,“下次好好說話,張口閉口的髒話,我聽見一次,教訓你一次!”
阿渠嚇得縮了縮脖子。
林強清了清嗓子,打斷她訓人,“阿九啊,你阿奶有點不好,你過去給她看看吧。”
“我也就會點醫術皮毛,大伯還是去縣裏找郎中給她看病吧。”
林強嘴角抽了抽,就知道阿九記恨他們,不會這麼容易答應給林老太治病。
他不是沒去找過別的郎中,昨天晚上林老太就有點不太對,呼吸困難,雙腿浮腫,胸口、頭腦脹痛。
找了隔壁村兒的赤腳郎中,劉郎中隻看了一眼,就走了,連說治不了。
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林強哪還有閑錢去縣裏給林老太找郎中,隻能低聲下氣的哀求林軒久。
所謂在林軒久麵前掉過一次麵子,再拉下臉來求饒,似乎也不算那麼難忍。
“阿九,之前我娘是錯了,你就行行好,救救她吧。”
林軒久麵無表情。
她早就看穿了大房一家的本質,他們惡毒、自私,又好吃懶做,隻想著剝削別人。
出事時候,好話說盡,態度良好。
等今後治好了,肯定還會原形畢露,重新對她打歪主意。
而且能讓林強放這麼低的姿態來找她,那林老太隻怕是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