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久聳肩,“我可沒這麼說。”
她側臉看明花,見她唰唰還沒寫完,便耐心再繼續逗人。
王文東肺都幾乎氣炸了,“你剛才明明……”
“我隻是了解到,你們找的人,居然就是前日當街襲擊我的人,我可得拿這事跟你主子說道說道。”
“人就在你家裏,你敢不敢讓我搜?”王文東索性豁出去了。
“憑什麼啊?”林軒久發現耍無賴,把人氣的跳腳還是蠻爽的。
“你就是心虛,才不敢!人肯定在你家!”王文東已經隻剩下一個執念,就是把劉寒冰找出來。
明花收了筆,林軒久把紙拽了過來,拍桌麵上,“你摁手印,我就讓你們進屋挨著去搜。”
王文東想都不想就準備摁,被黃陸眼疾手快的攔下來。
“能讓我先看看內容嗎?”
林軒久大方道,“隨意。”
一目十行的掃完,黃陸幾乎可以確定,這次他們被坑大發了。
紙張所寫的內容,就是王文東的口供。
摁下了手印,就是證物。
給黃陸打岔,王文東也清醒了一點,掃了一眼內容,才知道後怕了。
林軒久靠進椅背裏,“不敢簽就給我滾,我家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誰說不敢。”王文東猶如輸光了的賭徒般,企圖靠賭最後一把翻盤。
也不顧黃陸阻攔,沾了紅泥,把指印摁了上去。
口供立即被明花收了起來,在她手裏,在場的人還沒那個本事去搶。
林軒久揮手,“去查吧,仔細著點家具,損壞了東西,要賠的。”
王文東感覺渾身都是勁兒,恨不得把她家砸了個稀巴爛,可跳將起來,突然一陣頭暈,結結實實的栽倒在地上了。
林軒久扶額,“哦,忘了。”
她上前,從王文東的腦袋上拔下了銀針。
隨著銀針離開,被壓製到近乎無感的痛覺隨之重新湧出來,王文東痛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前一刻還好好的,能指著鼻子罵娘,後一刻就跟條死狗差不多。
這番手段,著實驚嚇到了在場所有人。
黃陸從未感覺這麼恐懼過,看著林軒久的眼神都跟惡鬼似的。
明明是個不大點的小丫頭,手段怎麼如此刁鑽陰損。
林軒久笑起來,“這位難得給你們爭取來的搜查機會,你們要浪費了嗎?”
黃陸想陪個笑臉,可臉上肌肉僵硬,憋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硬著頭皮去逐屋搜查。
可他知道,九成是搜不到什麼的。
那惡鬼般把人放掌心戲弄的少女,既然放心讓他們搜,怎麼可能給他們可趁之機。
果然半刻鍾後,黃陸回來了。
一無所獲。
林軒久院裏確實如她所說,有個病人,但不是劉寒冰。
黃陸連地窖、牛圈、穀倉都找了,什麼都沒有。
這個結果,讓劇痛中的王文東都失神了片刻。
要不是他渾身劇痛折磨,隻怕得跳起來再大罵林軒久無恥。
“沒搜到你們要找的人,又拿不出衙役出工的文書,你們這就是找理由擅闖民宅,橫行霸道,我改日定然要找羅縣令問問,我這是怎麼得罪貴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