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別這麼說,折煞奴婢了。”
林軒久拍拍她肩膀,“如此咱們也算是吃過一次虧,記得這個教訓就是了。
我不罰你,你也別搞什麼自殘,帶著傷會影響保護我,可別再誤事了。”
明花半晌用力的點頭,低聲答應了。
雖然這麼說了,晚些時候,明十跟明宇按照謝東湘的吩咐,來她這兒報道了。
然後明花就失蹤了好幾天,再回來時候,林軒久瞧著她別扭的走路姿勢,二話沒說,回屋找了瓶外傷藥丟給她。
“行了,真不知道你們跟自己身體較個什麼勁,去躺著吧,我這幾天不出門,有明十明宇在,就不要你貼身陪著了。”
學堂多了兩個壯男,起初小孩子們還有點害怕。
這麼兩個渾身煞氣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簡直充滿了危險的魅力,讓人又害怕卻又忍不住的好奇,經常組隊怯生生的去偷看。
林軒久索性把兩人拉來當課件,讓弟子們練習紮針。
白送上門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明十跟明宇被派來林軒久身邊,大抵還沒想到自己能起這麼個用途,每天被紮的死去活來。
被徒弟們玩了幾天,院兒裏,就沒人再害怕他們了。
這天下了早課後,林軒久沒了課,把明十丟給徒弟們自由練習,自己去廚房了。
昨天阿遷寫的文章,受到了童戎賢的表揚。
他們師徒倆搬過來這麼久,童戎賢有多嚴格,林軒久完全看在眼裏。
難得阿遷被表揚了,林軒久決定給弟弟做頓好的,算是慶祝一下。
這大半年來,林軒久忙著自己的事,完全把林遷丟在了腦後,雖說阿遷不介意,但林軒久還是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廚房裏有朱有貴送來的一兜子山貨來,各種新鮮的蘑菇、野菜、野果子。
這蘑菇可是純天然的野山菌,需要跟三個月大的小公雞燉,才對得起這麼好的食材。
林軒久忙碌了半晌,用蘑菇燉了一大鍋的雞肉,用了三隻小公雞。
如今人這麼多,她也不能讓阿遷吃著小灶,其他人都看吧,索性多做了點。
林軒久把鍋放在爐子小火煨著,擦了手,準備和麵。
正舀麵粉的時候,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還以為是明宇來了,頭也不回的吩咐著。
“幫我打瓢水來。”
“你讓我給你打水?”宋軼修涼涼的反問。
林軒久回頭,意外的瞧見宋軼修隻身前來,後麵跟著麵色凝重的明宇,正在不停給她遞眼色。
這位爺怎麼一聲不響的就來了,還直接跑廚房來找她。
疑惑歸疑惑,林軒久表情還是非常坦然。
“六殿下來了?”林軒久放下麵盆,自己舀了水洗幹淨手,帶他去了大課堂邊上的偏廳。
這兒被林軒久改造成了自己的工作室,備課、研究、查資料統統在這裏。
坐定之後,宋軼修麵帶微笑,宛如一位謙和君子,“林姨娘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沒忘,記著呢。”
林軒久在桌麵上厚厚一疊的手劄醫案中翻找,半晌拿了幾頁裝訂的紙張,交給了宋軼修。
她花了點功夫研究蝴蝶蠱,做了一封醫療方案,並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