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眾多弟子盛飯前,林軒久就已經給宋軼修留了出來的。
而且她還特意給皇子大人開了小灶,添了幾樣新奇的小菜。
貴人來,林軒久不能像打發徒弟那樣打發宋軼修,畢竟這麼做是砸的自己手藝。
看了眼已經端坐在偏廳的謝東湘,林軒久本想邀請宋軼修去打通了牆的隔壁院兒坐。
沒想到宋軼修提著食盒,竟然朝著謝東湘那邊走過去了。
林軒久差點給他跪下了。
大佬您有完沒完,怕不是想逼死她!
偏廳是林軒久工作的地方,為了方便起見,擺了三張書案,各種文獻資料都雜亂的攤開著,方便林軒久隨時查閱翻看。
林軒久常用的桌子被謝東湘占了,宋軼修就提著食盒去了靠牆的那一張。
林軒久立即狗腿的跑過去整理桌子,動作那叫一個麻利,生怕尊貴的六皇子借題發揮。
宋軼修簡直就是想盡辦法給謝東湘上眼藥呢,若是謝東湘是個猜疑點的性子,他這番態度足夠害死林軒久了。
等桌麵收拾幹淨了,宋軼修當著謝東湘的麵一碟一碟的取菜品,不時向林軒久遞眼神。
發現這位有小灶之後,謝東湘臉色明顯又沉下來了。
林軒久頭都痛了,她是真的想不通六殿下何苦跟她過不去。
宋軼修秀的這一波操作,實在莫名其妙。
這貨看著善良灑脫,好似很好親近,實際上誰都不知道他究竟什麼心思。
和善可親,都是表麵上做的樣子。
林軒久可記著,上次見麵時候,宋軼修還時不時對她流露出殺意,這次來就突然表現的如此親密,肯定有問題。
林軒久又不傻。
宋軼修像是不知道林軒久提防著他,笑起來,眼底都是光亮。
“麻煩林姑娘為我費心了。”
“不麻煩,不麻煩。”林軒久賠笑,一回頭看到謝東湘冷颼颼的盯著自己。
謝東湘捏著筷子的手暴起了青筋。
給他喂大家都一樣的吃食,卻給宋軼修加小灶,謝大公子要鬧了。
說好的為他洗手做羹呢?
宋軼修還像是沒見到謝東湘臉色似的,“林姑娘你也還沒用飯吧,不若過來,我們一起吃。”
林軒久嗬嗬幹笑,挨著謝東湘,坐在了他身邊。
“不用,六殿下尊貴,我區區一個農女,怎麼好跟您同桌。我……吃東湘的就好。”
既然宋軼修一而再的說些曖昧的話,逼她表態,林軒久就表態給他看。
即便別處遞來的橄欖枝更高,林軒久也從未想過要離開謝東湘。
依著林軒久跟謝東湘的利益聯係,即便當不成愛人,也會是非常親密的同盟。
親疏有別。
謝東湘是親,宋軼修是疏。
林軒久很分得清楚。
宋軼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謝東湘,終於不再說話了。
林軒久當真鬆了一大口氣。
心驚膽顫的用了午飯,林軒久總算把宋軼修送出了門,感覺魂兒都跑了一大半。
勉強留著剩下的魂兒,她還得回去應付謝大公子。
下午本來還有她的課,也沒心思上了,把駱安然拉出來管著一眾徒弟們上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