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簡直就是我們中醫的敗類!”
“可那醜醫很會做藥,得了聖上青眼,又背靠著謝參將這棵大樹,根本不是咱們能對抗的。”
周尚歎口氣。
“罷了罷了,就當做陸家命不好吧。”
“會做藥難不成就一定懂醫術嗎?醜醫簡直就是一顆老鼠屎,不除了他,早晚還要有人被他害死,這不是敗壞咱們行業的名聲嗎。”
“怎麼不能對抗?咱們一起聯名抵製,眾口鑠金,總會讓聖上明白他是錯信了人。”
周尚猶豫道,“這不好吧。”
“咱們這也是為聖上止損,聖上一世英名,可不能因為這等小人而折損。”
“醜醫害了人命,這事絕不能就這麼過去了。”
“就咱們幾個遠遠不夠,我們得發動各自的人脈,一起把這事鬧大了。
悠悠百姓口,醜醫就是通天的能耐,能堵住一個人的嘴,難道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嗎?”
這個提議正對周尚的胃口,他又故意勸解了幾句,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向醜醫的約戰書,是在第二天傍晚時候送到林軒久手裏。
這事因著事出陸老夫人,便相約在陸府。
陸府閉門不見客,至今已有兩日,外頭各種流言傳的有鼻子有眼,也不見陸府出麵澄清。
如今周尚等一眾清河州有名望的郎中站在了陸府外,非得要給陸老夫人複診。
陸家的下人不耐的轟人,“我們老夫人好著呢!不勞煩你們關心了。”
周尚言辭誠懇,“我上次給老夫人診過脈,她的身子已經極虛,可經不住再折騰了。”
有暴脾氣的郎中,就直接多了,“你們陸府守備,枉為人子!老太太都給人害死了,還要包庇罪魁禍首嗎?”
陸家下人簡直氣死了,“胡說八道,簡直莫名其妙!快走,若是再在府外胡言亂語,我就要報官了!”
“報啊!有那等庸醫害了人,你們還一個個的為他遮遮掩掩的,是拿了多少好處?”
“閉嘴,我們老夫人好著呢!”下人說完直接把門摔上了。
這般態度,反倒更加令人生疑。
可如今天色晚了,在周尚的勸阻下,一眾郎中都先暫且回去了。
可這事卻傳播的更廣了。
原隻是酒樓茶肆會有人議論一二,如今鬧得幾乎街道巷尾都知道了。
馮清風猜測可能會鬧起來,可也沒想到會鬧到這種滿城皆知的地步。
“姑奶奶,要死了啊!現在就是尋常百姓都在議論呢!”馮清風急得團團轉,都要給林軒久跪下了。
這要是給謝東湘知道了,還發現是由他推波助瀾,保準能把他切片兒了。
幸好謝東湘如今被軍演的事絆住了,一時半刻離不開大營,在馮清風刻意隱瞞下,還能勉強拖個幾天。
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謝大公子總會回城的。
到時候隻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馮清風都要炸毛了,林軒久四平八穩的寫醫案。
她麵上冷靜極了,看不出一絲半毫的緊張。
“怕什麼!明兒我露一麵,這事就能結了。”